他怎么可能会说江家该死,那可是打了自己的脸。
并且今日要是传了出去,自己被一个筑基弟子逼问的哑口无言,那不就成了书院的笑话了吗。
“好了,雷师侄,江家之人该不该死,此事自有郡守府定夺,我等可没有生杀大权,逾越了这些规矩,”王鹤翰一语双关道。
但是他小瞧了某人的较真劲头,所以这一招反客为主注定之要失败了。
“王院长,我只是问了问题罢了,你们生为人师自然有义务回答学生的问题,而且回答‘该死’或者‘不该死’只是两三个字的功夫,和生杀大权可搭不着边!”
“就算是书院之内,不都有人议论圣皇和朝政吗,难道这些人都逾越了规矩?”雷洛冷笑一声,接着继续逼问:“请两位回答在下的问题,江家到底该不该死!”
此言一出,他是上前一步,气势再次压向眼前的王鹤翰和江义,甚至今日两人如果不给个说话,他就不会退却一步。
“江义,你身为江家弟子,莫非是在质疑圣皇的决断,认为江家不该死,所以今日回答不出我这个问题吗?”雷洛接续逼问道。
此言一出,王鹤翰和江义是面色一变。
因为这件事牵扯的范围可就广了,毕竟江家该死可不是郡守府说的,而是圣皇在铁证之下妥协的结果。
现在眼前的弟子拿圣皇说事,如果江义敢说一个不字,就是和圣皇的决断违背,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啊。
但是要他成为江家该死,这是万万做不到的,现在的行事急转直下,他们已经变成了被逼问的一方,而且进退两难,眼前之人是打算将他们逼死了。
“这,江家确实罪有应得,圣皇自然是不可能错的!”王鹤翰妥协道。
“王院长既然妥协了,那么说明院子还是深明大义,但是这位江家弟子还没有妥协,我一定要亲自听到他的回答,这江家到底该不该死!”雷洛继续逼问道。
这句话一说出口,江义的脸色更是涨红无比,而这个问题更是比杀了他还难受。
“雷洛你够了,江院长是你的前辈,这里容不得你放肆!”
看到这个弟子一而再,再而三的逼问江义,王鹤翰终于是忍不住了。
“哼,在书院之中我等是前后辈,但是此地同样是圣天皇城圣皇治下,此刻有人居然要反驳圣皇的旨意,王院长难道觉得此事是小事吗?”雷洛则是反唇相讥道。
说完之后他一指江义,接着质问道:“圣皇都说了江家该死,此人却半天做不得回答,莫非是心中有了反意,既然如此,我今日就连夜去面见圣皇,请他亲自来问一问这位江院长!”
说完之后,雷洛也不装腔作势了,而是大步朝着门外走去,甚至连招呼也不打,一看就是真要言出必行去请示圣皇了。
“该…该死!”就在此时,一声包含着无尽怒意的话语响起。
江义此刻是神色狰狞无比,一张脸涨的通红,因为今日自己居然在一个筑基弟子的逼问下亲口承认了自己江家该死,这简直比杀了自己还难受。
他在心中咒骂了眼前之人一万遍,并且发誓要让对方不得好死,嘴里更是咬牙切齿起来,眼神也越发的怨毒。
“哼,早一点说不好吗,江院长!”雷洛冷笑一声,接着转身回到了内堂,接着请示道:“那么学生将这个该死的江家先斩后奏,也算是帮郡守府做了一件大善事,这何错之有?”
他说完之后继续看向了正首处的王鹤翰,后者看到眼前之人的目光之中心中一凛,露出了一丝忌惮之色。
“雷师侄,虽然你逾越了郡守府,但是替天行道,惩奸除恶,维护了圣皇的威严,此事没有错!”郑院长此刻也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