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渍渍渍。”
张凤府冷笑不已。
“小样儿,是不是没想过你也会有今天?你张大爷可是来找你报仇来了。”
虽然早有准备,可真当不久前将自己逼的束手无策的孟九幽此时此刻正被铁链锁住不得动弹的画面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张凤府还是心里一惊。
早先听黑寡妇说了如今九重天的严
峻形势之后便见到了萱萱一个人鬼鬼祟祟下山,张凤府料定她定有隐瞒,便一直尾随在其身后,却又不敢逼的太近,又见萱萱七拐八拐消失在了这附近,等待半天之后才见她小心谨慎出来,更加断定有猫腻,却不想果真见到了孟九幽。
孟九幽有多厉害自是不用多说,单单只是诡异的阴毒功夫就让人束手无策,可就是如此一个天榜高手,居然如此轻而易举被人擒住,罗刹门的高手又该有多厉害?
孟九幽瞪大死鱼眼满脸惊恐,手臂双腿不住晃动,企图将深深镶嵌在墙壁上的四根锁链拉扯出来,歇斯底里,眼见这等模样张凤府还真怕一个不小心阴沟里翻了船,故此下意识后退三步,并且拔出了三分杀人刀严阵以待,谁料到孟九幽只是挣扎几次便再也拉扯不动,无力的垂下头去。
张凤府窘迫不已。
喃喃道:“吓死老子了,还好挣不断。”
孟九幽再无学人说话的心情,一副视死如归模样。
张凤府并不着急杀他,只是冷笑道:“交出你身上这门武功,我便放了你如何?”
孟九幽如同死灰一般的脸上终于有了第二种表情,他艰难的从嘴里挤出来几个字道:“真……真的吗?”
张凤府收了刀,笑道:“你不会以为我大老远跑过来只是为了跟你开个玩笑吧?”
孟九幽再度艰难道:“我……我不信你……”
张凤府道:“原本我还以为你真不会说话,没想到时不时还是能挤出来一两句,我也不怕告诉你,我来就是为了你的这门武功来的,要不然老子早就一刀砍了你,不过要是你愿意告诉我这门武功的心法秘籍,我保证之前你伤我的事情从此一笔勾销,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孟九幽道:“我……我不会说……”
“不会说那你就去死。”
张凤府陡然恶狠狠道。
“给你机会你不珍惜……”
谁知孟九幽又道:“我……我会……写。”
“早说不就好了?害得老子差点收不住手。”
张凤府心悦,只是看向孟九幽吊在半空中的两条腿却犯了难,心道他虽答应,却也不知他说的究竟是真是假,万一故意让我走火入魔,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须得长个心眼才行。
又道:“这个简单,我替你劈开一条锁链,我看的出来你已身受重伤,单单只有一条腿未必就能做些什么。”
说罢便一刀劈开一条锁链,又搬来一张桌子,将桌上酒肉取下,将酒放在孟九幽身下,道:“你就用酒蘸着写。”
孟九幽竟真当着张凤府的面写了下来,但见字迹虽然弯弯曲曲,却是能认得出来,他一边将心法默默记下,一边又将心法记载之奥秘在身体之内小心翼翼运转,果真感觉到一股寒意直上头顶。
是了,没错,孟九幽没有骗人。
张凤府不由得多看了孟九幽一眼,心道这家伙虽然邪门的很,但竟也是个实在人,这门诡异武功虽说带来的后遗症不小,可好在自己身体里面还有一股火云刀的内力,一冷一热,一阴一阳,相辅相成,这门寒冰掌竟像是老天爷有意送自己的一份大礼,既如此,自己何不安安心心收下?
“算你这家伙守信用。”
张凤府心慰,见孟九幽正一脸期待看着自己,那模样是在等待自己为他砍断锁链放他离去。
张凤府笑道:“不过虽然你守信用,可我却没有说过我肯定会守信用。”
孟九幽骇然。
“你……你……你……”
张凤府道:“只怪我们阵营不同,方才我虽说了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井水不犯河水,可我忘了跟你说另一句话,你是井水,我是河水,井水虽然不犯河水,可这并不能代表河水就不能犯井水是不是?所以对不住了,老兄。”
孟九幽的价值已被榨干,留他一条性命也只会多惹来麻烦,既然早就注定不死不休,张凤府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谁料到孟九幽竟凄厉啼哭了起来,那模样像是一个深闺怨妇,哭的颇为幽怨。
张凤府尚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疑惑道:“没羞没臊的,哭什么?顶多我下刀的时候快一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