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捕人犯而来，在场的便都免不了同党嫌疑。我上回也在你办事现场同你有过交集；崔少侠技艺超群，为人正直，或是不耐受你盘问；而顾姐姐，…顾姐姐有一张同你一样的脸，必会得你特别注意；……这么说，很大可能会动起手来？”

“动手之后呢？”

“崔少侠名闻江湖，你必然不是对手。……事后，原厂督介入，我的身份、顾姐姐同你的关系、崔少侠身处京都，这些都会呈现在原厂督面前。”

“再然后呢？”

“……局势会愈发混乱。”

顿了顿，面上颇有些奇异，“如果背后的人真的如意了的话。只可惜，对方遇上了你，算计的是你顾绥。”徐文蓁依着顾绥所述前情展开往下。说话间，耳边是平淡无起伏的追问，眼前是沉静无波澜的眉眼，不知怎地，她就有些想笑。今个儿这遭若真属有意，是有人背后布置，那可真真是枉费了心机。

“他们没料到会被你发觉，更没料到你见到了人，会是…那么个反应。”对方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折了人手，又被要算计的人察觉到算计。

……

徐文蓁身处局中，许是认为背后之人没能顺意便是受挫。可在程知这个知道实情后续的人眼中，却明白这不是的。

可惜么？并不。这个盘踞了几百年、与大越王朝同寿的氏族，最终只会在一个人手上受挫。其间交锋的种种，不过是小打小闹的波折，只是让程知愈发认识到这即将登上舞台前端的两父子具备了何等手段。

程知不知道，若是实打实要和成氏父子较量，她需要多久时间、多少功夫，可她也不打算知道了。从情感上、理智上，程知不想、也不愿越过原朝去。

程知有些直愣愣地望着徐文蓁，在原朝真正出手前，尽量减少其他势力的正面消耗，就是她眼下唯一的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论如何兜住媳妇要爆的情绪。

程子兵法云：一波三折，让情绪多拐几个弯多来几个起伏，提高张力就不会爆了。此为其一。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便是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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