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必然是他们返回就私下去见了主家之人,事后又没禀告,已经让方尘有了看法,想到之后立马不敢犹豫,匆匆赶往望海。
对于方尘的性子,他们太了解了,若真恶了他,以后两家的日子绝不好过。
别看他们主家已经进入扶余,两家地位确实水涨船高,但论及影响力,他们和方尘还是差得太远了,否则主家为何要找方尘合作,而不是他们这两脉分支?
如今扶余形势已经明朗,泾渭分明的形成六大派系,由于主家的原因,那五派肯定靠不过去。若再被方尘排斥,两家就真的很难在扶余立足了,这点就是主家都很难帮得上忙。
毕竟这里是扶余,主家的影响力有限,而主家也不可能斩掉方尘。若方尘一死,方系必然分崩离析,县城一脉必是向城内势力靠拢,常、陆二堡及亲近乡镇,则会向苗家堡靠拢。
他两家最乐观的亦不过接收青苍八镇,这是主家绝不愿看到的。
也就是说,两家很可能就要缩在铁山,挖一辈子的矿。
所以,由不得两人不怕。
刘褚雄道歉后,心里一肚子话,却不知从何说起。方尘只是笑着,也不说话,一路引着他们来到忠义厅。
分宾主坐下后,方尘仍是没有开口,即不询问他们的事,亦不提起今日商议的内容,让两人十分尴尬。
本来他们已经做好了应答的准备,可现在这样,反倒让他们不知如何开口了。
良久,钟元常似是有了决定,轻叹一声,道:“方家主,此次回来遇上的事确实有些突兀,我二人一时也乱了分寸。不过,我钟家确是很在意两家的情谊,方家主尽管放心便是。”
他说的话不多,但方尘还是听出了一些东西,一是称呼变成了‘方家主’显得更加正式诚恳。二是这次见面,主家确实和他们说过什么,但钟家却愿意站在他这一边。三是,他说的是‘钟家’,而不是‘两家’,显然是主家说的东西不同寻常,他无法代表刘家决定。
方尘若有所思的瞥了刘褚雄一眼,他正好也在观察着这边,见状忙跟着开口道:“正是,正是!方老弟放心就是,以我们两家的交情,又岂能做出对不起你的事?”
方尘嘴角一勾,没有回应他们的话,反而说起了似是无关之事,“两位老哥离开日久,想来还不知道少林武馆已开始招收真传弟子,只要成为真传,就能学到最上乘武学,将来成就圆满强者亦有很大可能。城里卫家和常家堡听闻甚喜,已让后辈拜入牛刚名下,入了门墙。”
与主家私下见面和武馆真传,看似毫不相关,但两人听得却是脸色微变,他们又岂能听不出内中含义?
钟元常没迟疑太久,深吸了口气,缓缓道:“确是喜事,正好我儿文煊已到习武年龄,但性子顽劣,颇为头疼,不知牛馆主可愿代为管教?”
方尘笑容不由亲切了几分,“钟老哥放心便是,牛刚出身军伍,定不会让老哥失望。”
“哈哈,方老弟,正好我幼女筠儿,幼子君浩亦到习武年龄,不如亦劳烦牛馆主代为管教如何?”刘褚雄也不甘落后,跟着说道。
“呵呵,有何不可?武馆开门收徒,这等良才美玉自然是多多益善才好。”方尘含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