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范母瞪眼,尖声尖气道:“你个败家娘们,大米那么金贵,你用来蒸干饭,一把大米,一碗玉米茬子熬粥,你蒸一顿干饭的米够吃三四天,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啊!家里就是有金山银山也禁不住你霍霍。”
如今不比以前,儿子断腿住院半月几乎掏空了家底。
胡菲暗咬银牙,心中憋屈,不由哭出了声。
太委屈了!!!
范母呵斥道:“娇气啥,不就说你两句嘛,值当你哭一回!懒得不成样,干啥啥不成。”
相比另外两个儿媳妇,范母看在大孙子面上对胡菲已经算非常客气了。
可胡菲不这样想啊,孩子没生下来之前,十指不粘阳春水,还有免费保姆使唤,什么好吃的都紧着她,现在一对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别嚎了!”范母板脸道:“盛饭去,吵醒我孙儿,看我怎么收拾你,哭哭哭,一天就知道哭,晦气!”
胡菲沮丧转身,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不容易转正,却发现还不如当三儿呢。
正午,范老爷子扛着锄头出门,碰见隔壁邻居:“哟~范老爷子这么早就出门干活呢,不睡个午觉歇一歇?”语气促狭。
范老爷子脸色难看,一声不吭。
……
村西头。
锦离已搬回自己的新院子。
这会正在灶房做饭,今日菜式,一锅红烧肉,凉拌猪头肉,炖排骨,排骨里面放了豆子,灶房里肉香气弥漫,闻着口舌生津。
农忙,就得吃油水重的菜。
今日菜准备的多,煮了牛云芳母女俩的饭。
昨天锦离在牛云芳家吃的,农忙时节为了节约时间,两家人商量索性一人煮一天饭。
菜刚起锅,牛云芳进了院子,放下农用具,走到院子一角揭开竹筒塞子,塞子拔掉,山泉水潺潺流淌。
抹上香皂洗干净手,顺手接了一捧山泉水喝。
前些天,锦离沿路埋上竹节将山泉水引下山,两家人都用上了山泉自来水。
“回来啦。”锦离端菜出来。
“嗯。”牛云芳耸了耸鼻子:“做啥好吃的,闻着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