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听门口的李兵说这里是西河市唯一一所古武培训班,还觉得别人是在说大话,毕竟就他了解,西河市的古武培训班虽然不多,但也有四五所。
可现在,他认同了。
布道天下,这才是古武。
黄杉树一句接一句的说着,烟慢慢烧到了底,陈元也因此对这个培训机构有了大致的了解。
他看着在场中练功的墨茹,眼神微眯,越发坚定了下学期创立社团的决心。
转头看看沉浸在回忆中的黄杉树,陈元心道说不得以后还会找他们师徒四人取取经。
大概过了一两个小时的样子,墨茹的太极拳起手式也开始打的有模有样,还时不时的看向陈元,眼中满是期待。
说来也怪,没有耐心的墨茹却在学习太极拳上没有丝毫懈怠和不满,极认真的听着比她小的劳民的话,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陈元撇撇嘴,这些对他来说实在是太过小儿科了,但也给了个鼓励的眼神。
这时候,培训班的门被推了开来,李兵和另外一个有些沉稳的中年人带着二十多个孩子走进了培训班。
看到场中的墨茹,李兵心中一喜,可又看到在黄杉树身旁的陈元,又立刻像打了霜的茄子。
陈元看向那个看起来较为沉稳的中年人,心中想这应该就是黄杉树口中的大师兄高朋义了,那么他们的师傅呢?
黄杉树像是知道陈元心思一样,对高朋义点点头,张开就道:“师兄,师傅他又跑哪去了?”
将身周的孩子遣到场中后,高朋义和李兵两人走到了黄杉树的身旁。
之后高朋义向黄杉树讨了一根烟,沉默着坐在沙发上抽了起来,这期间,李兵和黄杉树没有丝毫的声音,陈元的耳边就只有孩子们或嬉闹或刻苦的练功声。
吐了两口气后,高朋义终于开口:“师傅他又跑过去了。”
李兵没什么反应,到时黄杉树一愣,旋即叹了口气。
“小兄弟,听说你是练家子?”高朋义突然开口,转头看向陈元,沉稳的脸上眼睛射出了一道审视的目光。
出于礼貌,陈元微微笑着答道:“只是学过一招半式而已,算不上什么练家子。”
高朋义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将还剩一半的烟头摁灭在桌上的烟灰缸里。
看到这一幕,黄杉树心里咯噔一声,看向眼神四飘的李兵,暗道要槽。
“小兄弟太谦虚了,”高朋义坐正,向背后靠去,虽然是赞美,但语气有些冷漠,“才学了一招半式就把我师弟弄得脱臼,你是在说我们师兄弟学艺不精吗?”
陈元皱眉,经过黄杉树的道歉和说明,他对于这四个师徒的印象本来挺好,可现在高朋义咄咄逼人的态度让他开始觉得有些不舒服。
“我就是力气大一些,侥幸胜了黄兄弟一分。”
出于长久考虑,陈元还是抛给高朋义一个台阶。
“话不是这么说的,”高朋义没有顺着陈元给的台阶走下来,而是继续盯着陈元很认真的说,“你在我们培训班的门口,赢了我师弟,这就是不给我们师门面子。”
黄杉树一个头两个大,大师兄他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注重师
门荣辱了,本来就屁大点事,自己都道歉揭过了,可大师兄还是揪着不放。
虽然挺感动,但本来有错的就是他,作为保镖的陈不圆也没有很过分,大师兄这样一提,弄得自己两边都不是人一样。
想着,他赶忙开口:“师兄,不是这样的……”
高朋义抬手打断了黄杉树,仍然对陈元咄咄逼人道:“你要是和我师弟在别的地方比试,那他输了就是输了,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可是在培训班的门口,”高朋义顿了顿,站起来弯腰,用食指在桌子上点了点,“那就是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