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瞠目结舌中,她淡定的吩咐病人的家属,“你们赶紧将他抬进诊室……”
她话音未落,柳秋娘尖声大喊,“不行!不能让他进屋,这太不不吉利,你祖父知道不会饶你……”
柳秋娘这些话虽然刻薄,但大家都觉得她说的话有理。
这是沈家的祖屋,的确不能让这种有可能殒命的人随便进去。
沈星辰也没有怨怪柳秋娘。
这的确是她的疏忽。
她淡定的对柳秋娘点头,指着隔壁那间前不久买下的石屋吩咐病人家属,“抬去隔壁那间屋吧,以后,那就是我的医庐。”
说实在,她也没想到今天一下子会有这么多病人上门。
好在,虽然其他没什么准备,但药品和医用器具都已经准备的相对齐全。
除了医用手套,诸如羊肠线、缝合针、各种手术器具,用烈酒提取的酒精、麻药、银质注射器、生理盐水、注射器专用针头、土制青霉素……她都有一些存货。
这种手术最好在无菌环境,现在没有这个条件,但至少不能让多的人围观,沈星辰知道不让病人任何家属看着不太好,冷声吩咐道,“我需要绝对安静,所以你们只能留一个沉得住气的人在这里旁观,其余人必须去外面等。”
病人家属很配合,很快就推选了病人的四十多岁的父亲陪同。
沈星辰目送闲杂人等出门,正准备关大门的时候,邬贤贞忽然“扑通”跪在她面前,“神医,能让我亲眼看看您的医治过程吗?”
不认识邬贤贞的旁观者们,“……”
这是啥情况?
这女人与屋内的病患是啥关系?
邬贤贞的丈夫此时已经镇定下来,他见大家不解,忙道,“是这样的,我内人患有肠痈,沈大夫说唯一的医治方法是划开肚子清理肠痈……”旁观者们倒吸一口凉气,“……”
开膛破肚?这不是杀人吗?
不,如果屋内那人真的能救活的话,这也不是不可能。
大家一时都明白了邬贤贞的用意,正要帮忙说情,沈星辰已经点头了,“可以,进来吧。”
手术室不在厅屋,而是在前面的厢房,窗户比较大,又是晴天的上午,光线非常明亮。
病患只是表皮缝合,完全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