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虽然已经喝下了一瓶圣灵药剂，身上的伤势已经尽数痊愈，不过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内心紧张，反正现在的赫尔曼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望向林云的时候，一双眼睛当中也透出了深深的恐惧……

之前那一个小时，对赫尔曼来说，简直是如同置身地狱当中，无穷无尽的痛苦，胜过了世间一切酷刑，光是想想都让赫尔曼不寒而栗……

此时，那头恐怖的幽灵狼虽然已经消失，但是赫尔曼没有忘记，眼前的这位年轻法师，可是可以随意吩咐那个恶魔的存在……

相比之前，赫尔曼的态度简直是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脸苍白的站在林云面前，竟是连坐都不敢坐下去：“您……您有什么吩咐？”

“我只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对我动手……”林云笑了笑，也没有为难赫尔曼的意思，只是随随便便往那里一坐，就好像闲聊一样的开口问道。

“对不起，对不起，这只是一个误会……”赫尔曼连忙弯腰鞠躬，小鸡啄米似的开始道歉：“我只是进门的时候，听到有人说您是战斗法师，您应该知道，黑塔跟战斗法师之间的仇恨，已经延续了好几百年，所以一时冲动才向您动手的……”

“是吗……”林云似笑非笑的望着赫尔曼，也不去揭穿，只是转动了一下右手无名指上的灵魂行者：“看来，赫尔曼阁下你是很舍不得肖恩大人啊，要不，我再让它出来跟你聊聊怎么样？”

“不！”这一个细微的动作，落在赫尔曼眼中，却好像见了鬼一样，当时就发出了一声惊呼，一张脸上更是写满了恐惧与惊骇：“不要！”

“赫尔曼阁下，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你觉得说这些话有意义吗？你是在侮辱我的智商，还是在侮辱你的智商，战斗法师与普通法师，魔力运行方式完全不同，这一点，连我这个魔导师都可以轻易分辨出来，赫尔曼阁下你身为一位封号魔导士，怎么可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我……”赫尔曼顿时有些语塞。

“好了，赫尔曼阁下，大家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吧，我只是想要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我可以向你保证，事后不会对任何人说起……”林云一脸笑容的说到这里，脸色突然一沉：“不过，我也可以明白告诉你，我这个人是没有什么耐心的，如果你觉得你真的可以欺骗我的话，那你不妨试试，不过下一次，我可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一旦让我发现你在说谎，我想我会让肖恩大人出面，代替我跟你谈一谈，相信你对灵魂撕裂的感觉，还没有太陌生吧？”

“对了，顺便说一句，我正好是一位不错的炼金师，而且因为胆小怕死的缘故，所以我一向喜欢随身携带各种炼金药剂，刚才那瓶圣灵药剂怎么样，效果应该很不错吧？现在我口袋里面，还有七瓶圣灵药剂，等一下肖恩大人跟你谈话的时候，我可以一瓶一瓶的喂你喝下去，保证你不会在谈话结束之前死亡……”

“……”对方的声音很轻，语速也不怎么快，甚至在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容，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赫尔曼一阵毛骨悚然……

灵魂撕裂的痛苦，没有人比赫尔曼更加了解了，毫不夸张的说，那真的是胜过了世间一切酷刑，如果可以的话，赫尔曼宁愿去死，也不会再尝试一次……

可是现在，年轻法师显然看穿了自己的想法，七瓶圣灵药剂，这在平时，可能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可是放在现在，却意味着自己连死亡的权利都失去了……

“我……我说……”巨大的恐惧之下，赫尔曼终于彻底崩溃，也不等林云再问，一口气将真相说了出来。

其实，早在苏亚斯出面的时候，赫尔曼就已经猜出来了，这个看起来二十来岁的年轻法师，多半不是什么来自高加索的野蛮人，毕竟，苏亚斯再怎么说也是新晋魔导士，奥克兰有头有脸的人物，犯不着为这么一点小事说谎。

再说了……

水银之塔跟高加索那边，一向是没有什么来往的，苏亚斯又不是吃饱了撑的，有什么理由要去袒护一个战斗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