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受了卢星浩的帮助,他们往后就无法再平等相处,甚至连朋友都做不成。
可是她为何非要与卢星浩保持平等呢?
对她而言,金钱才是最需要的吧?
那她怎么没勇气故技重施,像对待方辰安一样,从卢星浩身上捞些油水那?
她混沌了。
但是,她发觉她不仅没有心思占卢星浩的便宜,而且还想为她做些什么。
她拿过床头的行李包,取出一件丝质睡衣,抖了开:“星浩,现在需要帮助的人是你,不是我。”说着她向外走去。
虽然卢星浩完全没听懂林德清话间的意思,但他无意去追问。看了看窗台上的高脚杯,他说:“我懒得动,你要是方便,出去帮我拿两瓶酒回来。”
“好。你等着我。”林德清把睡衣挂到臂上,然后出了门。
辰安和卢星浩各自回房后,得得蹲在沙发旁,一直呆到夜深。
月光一寸一寸地向她移近,最后在她的脚踝刷上了一层惨白。
她膝盖顶着下巴,婴儿似的蜷缩在角落。她的脸是湿的,一对雾眼涣散且凌乱。
发觉身边有人经过,她抬起头,看见林德清正站在她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