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卓当时可以想象的万念俱灰，才选择跳楼自杀。

至今想起这一段，仍然痛彻心肺，目光阴冷，但他还记得，目前距离前世记忆事发的时间，至少得是两年以后。

而这一世，韩卓敢断定国内至少没有人敢对韩进和柳素云做什么了吧，他相信自己的名字虽然没有家喻户晓，这只是因为自己的行事刻意低调，但在这个国家的最高层应该不是什么秘密了，包括那个所谓权势滔天的外公家。

至于缪澜一家，唐小优已经出国去了，楚流枫更不可能对她有什么威胁，别说自己了，他要是敢追到倭国，武原召和也不会放过他。

“不过这个人始终是一根刺，”韩卓摇了摇头，虽然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做什么，还是有防患于未然的必要，所以之前让九公一直盯着他，结果这段时间出了这么些事，竟把这一茬给放松了。

这时九公突然汇报，还这么紧急，难道他已经搞了什么小动作了？

想到回翰林大学的时候，确实在校园里看到他和徐妤两人肩并肩、手拉手一副恩爱模样，韩卓心里不禁一寒，更加阴冷得问九公：“到底什么情况？”

九公这时娓娓道来：“是这样，主神之前让我盯着这个人，小鬼一直恪尽职守，不过后来主神又交待了小鬼很多任务，这件事便暂时搁置了下来，前段时间小鬼不是刚刚登上入梦境了么，鬼道入梦大法窥视凡人梦境如探囊取物，小鬼这段时间闲着没事，想起主神之前交待给小鬼的任务，就去探了一下那个楚流枫，看看他脑瓜子一天到晚除了颠鸾倒凤，还有没有装着别的事了，结果这一探，真给小鬼发现了不少信息。”

九公说到这里，语气停顿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是关于主神父母的。”

韩卓心跟着一紧：“说下去。”

“小鬼潜入凡人梦境，只能得到当事人脑子里的东西，所以是真是伪，全是站在当事人的立场上来看的，小鬼下面所说的话，全是如实向主神汇报楚流枫知道的所有讯息，首先，他攀上了京都一位很有权势的家族柳家，主神应该有数了，就是您的母亲柳素云的娘家，一开始也是在声色场所结识了柳仁，这个人没有什么可说了，跟楚流枫一样的浪荡子，不过他的父亲可不简单了，是中央军法处行动科的科长柳素城。”

“军法处？”韩卓一皱眉，柳素城的名字跟自己的母亲柳素云一字之差，一听也是家族里的平辈，这倒没什么新奇的，不过这个军法处，韩卓在西州跟宇成龙和西教“打交道”的时候，就听闻过了。

当时在阑干沙漠收了一个西教的圣徒，就是交给了军法处的人，名字不记得了，好像也是个什么科长，不过可以看得出来，这是个很神秘的实权部门，至少它可以代表李将成进行非自然现象的处理以及国际外交相关事宜。

韩卓便打断了一下，问道：“九公，你之前也潜入过宇成龙的思维，知不知道军法处的来头？”

九公简而言之：“相当于情报和后勤部门吧，这个部门直属李将成领导，职级不高，最高长官就是处长，这军级却很高，第一任处长是个上将……呵呵。”

九公说到这里语声暧昧，韩卓心里一动，问：“也是柳家的人？”

“没错，就是您母亲柳素云的亲生父亲、您的亲外公，柳汉江。”

韩卓这时才在心里冷哼一声：“果然是权势滔天。”

九公接着说：“柳汉江前几年退休了，现在接任的是他的长子柳龙海，刚刚说的柳素城是他的三子，现任军法处行动科科长，这些都是宇成龙知道的，不过也仅限于此了，军法处内部进行的工作，处理过什么事，连宇成龙都知道得很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