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寒暄了两句后,任以诚便自行往后园走去。
未及进入园门,里面突然传出了悠扬的二胡声,琴声中少了几分往日的苍凉,却多了几分欣然之喜。
任以诚微微一笑,右足抬起,踏入园中,待落下之时,他人已出现在无名居住的阁楼门口。
“吱”的一声轻响,屋门随之敞开。
赫见无名坐在桌旁,拉奏着二胡。
多年不见,却仿如昨日,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剑晨侍立在侧,本就俊美的容貌,如今更胜往昔。
看着任以诚,他笑着点了点头,怕打扰无名,是以未曾开口。
琴声悠悠而止。
无名放下了手中的胡琴,目光打量着任以诚,透出些许讶色。
“一别多年,小友终于迈出了那一步,修为也愈发的让人看不透了,可喜可贺!”
任以诚进入屋中,与无名对面而坐。
“前辈非但功力更上层楼,眼力还犹胜三分,同喜,同喜。”
他自信功力已经远超无名,但在他眼中,对方仍旧犹如汪洋大海,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无名缓缓道:“天剑之境,玄之又玄,两者相遇,自有其感应存在。”
剑晨闻言,双目陡然瞪着老大。
他这才明白,之前无名话中含义。
所谓的迈出那一步,原来指的是任以诚居然已经踏入天剑境界。
当年天皇之乱平息之后,无名不计前嫌,将剑晨收回了身旁,悉心指点于他。
经过这些年,剑晨日夕苦练,自认进步斐然。
可他万万没想,此番再见面,任以诚竟是达到了可以和无名比肩的程度!
剑晨心中不禁有些酸涩,明明和对方也差不了几岁……
任以诚正色道:“天剑之道的玄妙,稍后再向前辈探讨,我今日回来,乃是有要事相商。”
无名点头道:“但说无妨。”
“这事情要从帝释天说起……”任以诚将惊瑞屠龙之事一五一十的告知了两人。
无名眉头紧皱:“没想到,他为了一己之私,竟丧心病狂到了如此地步,枉他活了两千年。”
任以诚哂道:“一个人的长生,注定要走向孤独的深。
况且,他本就不是心志坚定之人,否则当年他怎会私吞献给始皇帝不死药。”
无名沉声道:“但是古老相传,龙乃神州祥瑞,你想将计就计,坐收渔利,未免有伤天和,此举只怕不妥。”
任以诚道:“前辈大可不必担心,所谓祥瑞都是古人的传说,这其中总是参杂着人们自己的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