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上。
朝阳从云海中升起,映照在崖顶上。
虽值盛夏,但愈高的地方,温度就愈低。
阵阵山风吹过,更显阴凉。
不过,任以诚和林诗音皆身负高深内功,纵然眼下一丝不挂,也不虞会因此而生病。
昨夜,久别重逢的两人,情到深处,天雷勾动地火,理所当然少不了一番颠鸾倒凤。
他们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伴着繁星明月,流云清风,在这孤峰绝顶之上,进行了一场男女之间,最深入、最原始的交流。
浓厚的情欲,直透彼此的灵魂深处,共攀高峰。
其中的美妙滋味儿,实在难以言表,懂得自然都懂。
任以诚率先睁开了眼睛,是久违的神清气爽,林诗音背靠在他怀中,睡得正香。
初经人事,一夜酣战,消耗了林诗音不少的体力。
任以诚轻轻抬起放在她胸膛上的右手,准备起身更衣。
毕竟,天已经亮了。
波!
两人从最亲密的状态分离开来。
“唔……”
林诗音似有所感,皱了皱眉头,也睁开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看着正在更衣的任以诚,她‘啊’的惊叫一声,坐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抓起身旁的衣衫挡在身前,脸蛋儿瞬间红的像个熟透了的苹果。
“这个时候还害羞,不嫌太迟了吗?”任以诚不禁调侃起来。
“转过去,不许看。”
林诗音嗔怒的横了他一眼,想要将衣服穿好,哪知刚一抬手,便感觉浑身酸软,仿佛要散架一般。
两条腿更隐隐作痛,全然使不上半分气力。
“还是我来帮你吧。”任以诚强忍着笑意,接过了她手中的衣物。
林诗音见状,不由恼羞成怒,不满道:“你还笑……”
身体的异样,让她不由回想起了昨夜疯狂。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在一时冲动之下,就这么幕天席地的跟任以诚做起了那荒唐事。
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把礼义廉耻全都抛在了脑后。
思忖间,林诗音原本正怒视任以诚的双眸,已不自觉的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这实在是太羞人了。
“那我保证下次一定温柔些。”任以诚帮她穿好衣服,又顺带帮忙梳理好了头发。
自从做过一阵子女人后,这些事情他早已是手到擒来。
“你还敢说…哼!”
林诗音琼鼻微皱,心下又暗自埋怨起了任以诚。
平素里明明那么温柔体贴的一个人,怎地一做起那事儿来却变得如此粗鲁?
凶猛的就像只看见了猎物的饿狼一样,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
“好了,咱们先回应府,我的马车还留在那里,顺便去完成之前的承诺。”
任以诚扶着林诗音站起身来,地上铺着他们办事时用来垫背的外袍,现在遍布褶皱,已然没法穿了。
任以诚自是不会再要了。
不料,林诗音却很认真的把袍子给叠好了,一脸羞赧之色的抱在怀中,似是要把它留下。
袍子是白色的。
上面赫然有朵似梅花般鲜艳的血迹,看上去很是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