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臣道:“纵是如此,刀法他能看,可真气运行路线他是怎么学到的?”
“这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
花重锦不断回忆着交手时的情形,却始终一无所获。
“真正可怕的是,任以诚的神刀斩似乎比教主的更快、更强,这已然超出了过目不忘的能力范畴。”
三公主突然开口,顿时让屋里的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起来。
“如此天资,如此悟性,偏在此时中原出了这样一个盖世奇才,唉……这是天不佑我魔教!”
花重锦满心无奈,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胸膛上的伤口,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四长老目光闪了闪,躬身道:“教主,以今日所见,任以诚和中原武林的似乎并不怎么样。”
花重锦淡淡道:“你想说什么?”
四长老道:“咱们不妨也动些手脚,来个挑拨离间,让他们窝里反。
届时,相信再不会有人能阻挡本教的霸业。”
花重锦看着他,眸中陡然闪过一丝厉声。
“你的意思是,本座发过的誓就不算了?”
四长老顿了顿,正色道:“教主,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花重锦冷哼一声,怒斥道:“这不过是古来那些背信弃义者的借口罢了。
人无信不立,此事休要再提。”
他积威已久,话一出口,四长老当即不敢再多言,只是心里仍旧不甘。
杀弟之仇,他一日不曾或忘。
花重锦摇摇头,再次叹了口气,然后吩咐道:“你们都出去吧,凤儿留下。”
雷震天是隶属四长老手下的一名坛主。
今日随军前往祁连山,本以为霸业将起,没承想,最后却胎死腹中。
壮志未酬,他不免心生愁闷。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悻悻之下,雷震天索性给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
直到夜半三更,他才被手下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雷震天迷迷糊糊的仰在了床上,酒劲儿发作,只觉一阵口干舌燥,却又无力起身。
突然,他感觉嘴边传来一股湿润,仿佛天降甘霖,解了燃眉之急。
烛火摇曳。
醉眼朦胧中,雷震天看到自己床边隐约有道人影。
看起来似乎是个女人。
嗯?自己的房间怎么会有人?
蓦地,他惊醒了过来,酒劲儿当即散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