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眼见龙啸云死劫难逃,白眉僧人忍不住一声长叹,脸上尽是悲悯之色。
“锵”然一响。
林诗音收剑回鞘,她看着白眉僧人,秀眉微蹙,讥诮道:“出家人原来也会暗施偷袭。”
白眉僧人闻言,略一躬身,双手合十,歉然道:“我佛慈悲,老衲一时情急救人,无奈出此下策,还望女施主见谅。”
林诗音冷笑道:“方才那一招若非大哥替我挡住,我此刻只怕早已性命不保。
为救人而杀人,龙啸云的命是命,我林诗音的便不是了吗?出家人果然慈悲为怀。”
“女施主言重了,老衲绝无此意。”
白眉僧人也不以为意,言罢转而看向了任以诚,深施一礼道:“老衲少林心湖,见过魔刀门主。”
任以诚悠悠道:“原来是少林的护法大师,久仰,久仰。”
心湖大师道:“门主的大名,老衲也已久仰多时,不知门主能否将老衲的佛珠赐还?”
“不能!”
任以诚十分干脆的拒绝道:“这被人收走的暗器,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出家人的脸皮都这般厚的吗?”
心湖大师看着龙啸云、赵正义和公孙摩云的尸体,再次叹了口气,缓缓道:“今晚死的人实在已够多了。
常言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老衲只是不愿这位女施主多做杀业罢了。”
“得饶人住且饶人?”
任以诚眉头一挑,哂然道:“呵呵,任某奉劝大师一句,今趟回返少林以后,最好就不要再出寺门了。”
心湖大师皱起眉头,疑惑道:“敢问门主此言何意?”
任以诚把玩着手里的佛珠,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有位姓郭的前辈曾说过,未受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否则的话容易遭雷劈。
所以,大师日后还是老实的待在寺里念经吧,免得遭雷劈的时候,连累了别人。”
说完,他突然将佛珠放在了手心上,然后双掌合起,猛地运劲一搓。
瞬间,整串佛珠被震碎成了一堆齑粉。
俗话说,佛也有火!
更何况,心湖还没有达到佛的境界,他的脸色不可抑制的沉了下来。
“哼!施主好大的脾气。”
任以诚淡笑道:“大师错了,我这个人一向温和待人,只有遇到你们这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的时候,脾气才会变得特别大。”
听到这里,一旁的江湖群豪不禁想起了公孙摩云的死状,脸上的神情是说不出的古怪。
“岂有此理!”
心湖身后,一名棍僧怒斥道:“本寺护法大师德高望重,一片好意,你如此不识抬举,端的是不为人子。”
任以诚闻言,脸色一板,寒声道:“有事说事,再敢骂街,老子就抽你。”
心湖大师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老衲无意与门主做口舌之争。
此番出山,老衲乃是受徒儿秦重之托前来助拳,擒拿作恶多端的杨花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