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十三姨恍然一笑,话里有话道:“原来大人和死者是亲戚,那这事儿可就难办了。”
梅成责闻言,“啪”的一拍惊堂木,肃声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本官向来是大公无私,秉公办案。
据徐伯所述,梅仁广和黄飞鸿在大街上争吵后动起武来,然后就被打死了,这证据确凿···”
说着,他又拿起了惊堂木,道:“黄飞鸿应判···”
“且慢。”黄麒英突然站了出来,道:“大人,死者并未经过仵作的检验,就此判刑,未免也太草率了些吧?”
梅成责放下了手中的惊堂木,道:“这徐老伯就是证人,其他的街坊也可以作证,此案已是铁证如山。”
黄麒英道:“大人,草民斗胆,请允许草民为死者检查一次。”
梅成责略作沉吟,随后道:“你黄麒英是名满广州的大夫,如果我不答应你的要求,只怕难以服众。也罢,本官就答应你了。”
“多谢大人。”黄麒英拱手一礼。
“师父,让我来帮您。”任以诚忽然也站了出来。
黄麒英点了点头,随即师徒二人一起掀开了梅仁广尸体上的白布。
一番检查后。
“启禀大人。”黄麒英抱拳道:“经过我的检查,死者并非是受到了拳脚所至的内伤,而是另有别情。”
“什么别情?”梅成责问道。
黄麒英道:“死者生前有病,至于得了什么病,还需要详细的检查。”
“呵呵。”梅成责讥讽道:“黄麒英,你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分明是想包庇你的儿子。”
“不,大人。我师父说的并没有错,死者生前确实有病在身。”依旧在检查尸体的任以诚突然停了下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梅仁广的衣服里拿出了一个写着洋文的小药瓶。
适才,黄麒英只检查了梅仁广的尸体,却忘了查看他的随身衣服。
“我认识这种药,这是西洋药,是用来治糖尿病的。”十三姨看着瓶子上的洋文,一脸惊喜道。
梅成责却摇头道:“这里懂洋文的人只有你一个人,所以你的话,并不足以取信。”
任以诚微笑道:“这个问题倒也简单,广州城内唯一的西医,就是广济西医馆的叶世轩叶医生。
只要大人派人将叶医生找来,那一切自然也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突然小跑着来到公堂外。
“启禀大人,叶世轩求见。”
梅成责摇了摇头,道:“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传,叶世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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