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曼的嘴角闪过一丝欣慰笑容，他镇守此处百万年，灵魂早已疲惫不堪，甚至连最初进入这里的目的都快忘记了。

如果不是刘飞的进入，或许在未来的某次光锥回荡后他也会像地面的白骨一样选择自我灭亡，忘记过去和未来。

黎曼眼神温润：“得到答案了吗？”

刘飞摇头，又点头：“空间破碎计划失败，最后的重启黎明被复制者卡西破坏，当年的预想的计划没能在镜像世界中重现。”

黎曼没有错愕，仿佛等待百万年的计划失败了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哈哈大笑：“但是你知道我们的计划，失败又如何？我相信你一定会让黎明重现，对吗？”

刘飞沉默片刻，认真地点头：“一定会！我用我的生命去发誓！”

黎曼的声音传遍空寂远古通道：“那就去做吧，按照正常的时间线我应该是无限战争最后遗留的一点物质信息了。当年我们十个人发誓一定要让人类崛起，我们在沉默中奋斗，在奋斗中疯狂，最终却发现……未来如何不应该由我们决定，而是人类的中的每一个。”

黎曼闭上眼。

属于他们的时代结束了。

但属于人类的时代，或许才刚刚开始。

刘飞郑重地向这位无上鞠躬，也向通道中的累累白骨和镜像世界中的战友们鞠躬。

当他离开后，这里的世界将彻底坍塌，一切信息都将不复存在。

除了他，甚至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这里曾经做过什么。

他们已经很累了，到了该休息的时候了。

刘飞的未来之眼穿过远古通道，看到了依然停留在入口处的那群小伙伴。

然后继续看向外部，进入废墟，穿过破碎地带，刘飞看到了漫天污秽中数不清的王者身影，以及那道脆弱风暴屏障后面的老班。

那两个神奇的粒子帮助刘飞定位了真实空间。

只要完成定位，那空间褶皱便能够形成。

一瞬间，通过未来之眼刘飞很快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他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外面的战况已经如此恶劣了吗？

还剩三分钟？

镜像世界中，刘飞看向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