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掌柜何必多礼,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相见了。”
未等陆建国开口。
秦湘茹继续道:“陆掌柜有这般高深的画技,为何刚刚又要如此谦虚呢。”
“难道秦姑娘不知?”陆建国道:“谦虚是一向是男人最好的武器。”
“陆掌柜话里有话?”
“秦姑娘不也是话里有话吗?”
“看来你对我有很大的成见。”秦湘茹质问道:“难道你不该感谢我刚刚救了你吗?”
“一个人把另一个人推进井里,然后又给了他一根绳子,叫他顺着这根绳子爬上来,这也叫作救人吗?”
“因为我知道这个人会水,所以才把他推进井里,他身上着火了,我不把他推到井里,他恐怕会被活活烧死,这难道不叫救人吗?”
陆建国心里一怔。
难道她知道我会画画?
不对,我从没在外人面前展示过。
这个世界上,除了小郡主以外,没人知道我会画画。
她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秦湘茹似乎看出了陆建国的心思,微微笑道:“陆掌柜设计的那套衣裳,可当真是别出心裁啊!”
陆建国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当天在秦家布铺里做衣裳,他在账本上画了一件飞鱼服。
“嘶——”他忍不出深吸一口气。
哎呀、哎呀,这可尴尬了。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在帮我,是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不错。
在当时的那种场合下,她只能冷言相讥。
否则便会让人家看出,她是站在我这边故意替我说话。
这可是欠了她一个天大的人情。
看到陆建国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秦湘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就是要让陆建国明白,今天是谁帮了他。
她不能帮了人之后,那个人非但不领情,反过头还要记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