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国被抓走的这几天,酒楼里上上下下的人全都急坏了。
大家多方打听但却全然得不到陆建国的半点消息,就算给狱卒使了再多银子打点也不让进去探监。
所有人都急得像没头苍蝇似的,小郡主有几次想去劫狱都被拦下了。
陆建国应该派人送个口信回来,告诉大家他现在已经安全了,这样大家就不会这么担忧他了。
可他没有这么做。
因为如果大家不急得团团转的话,戏就不能做的那么逼真了。
沈聪一连在外奔波的几日,他所能认识的人都找了个遍,但是他以前交往的都是一些市井混混,遇上大事的时候几乎没人能帮上的他忙。
他告诉大家,陆建国七天后就会回来。
但只有他一人知道,陆建国七天之后未必回的来。
现在就只剩下两天的时间,他不想两天以后拿着房契去找府尹大人,他不想陆建国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酒楼拱手让人,因为那是大家共同的心血。
沈聪一个人,失魂落魄的站在街头上。
他不敢就这么回去,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回到店里,所有人一定会急匆匆地将他围住,追问他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逼得他只能继续撒谎。
他现在终于尝到了,一个人独自抗下所有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
那是一种巨大的压力,压的人直不起身来。
又似乎总有什么堵在胸口,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现在愈发的佩服起陆建国来,或许只有他,只有他那副伟岸的肩膀才能抗得住这么大的重担吧。
他有些想哭,但是又哭不出来,因为他不敢哭,他怕哭了以后就停不下来了。
他有气无力地向前走着,他已经一天没有吃饭了,但他却感受不到饥饿。
因为他已经麻木。
这时突然有个人从前面拦住了他。
“遇上麻烦事了吧。”那人笑了笑道:“现在只有我家主人能帮上你。”
“你是谁?”
沈聪话没说完,那人转身就走。
他楞了一下,然后拔腿追了上去。他现在是病急乱投医,但凡有一丝丝机会他都不肯轻易放过。
他跟着刚刚那个人一连穿过几条偏僻的小院,进了一所小院。
院子里有几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沈聪刚一进门,背后就有人把门拴上了。
几人面带笑意的盯着他,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