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租户口角有血,肿了半边脸,哭丧着脸:“你!你怎么打人?”
“废话!”青皮混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大笑道:“我是流氓,流氓不打人,难道讲礼貌吗?!”
“你!你!”中年租户气得直哆嗦,伸手指着混混半天说不出话来。
“别瞎指,小心断了你的爪子!”
混混放狠话,家属连忙拉走中年租户,担心再被打!
“哈哈,房租还得交!”混混望着落荒而逃的中年租户和面露怯意的其他人,得意地大笑。
······
杨老田从头到尾没敢吱声,瞧完了热闹本想回屋喊儿子起来开工,没想到青皮混混跟着他进了屋。
“你,你做什么?”杨老田心里一紧,自己这老胳膊老腿的实在不抗揍。
“当然是讨债呀!”青皮混混皮笑肉不笑道:“杨晓青在家吧?”
“在···不在家!”杨老田震惊道:“房租都被你们收走了,怎么还要问我们要债?”
“光靠这点房租猴年马月才能还上十五万啊?”青皮混混走到杨晓青床边,一下掀开他的杯子,“还装睡呢?想挨揍呢?”
“大强哥,别揍我!别揍我!”杨晓青一个激灵从床上蹦下来,赤脚踩在地上,躲到杨老田身后。
“出来!”青皮混混大强喝道:“再不出来我可真揍你了!”
杨晓青期期艾艾、磨磨蹭蹭地从杨老田背后走出来:“大强哥,我出、出来。”
“听说你最近办厂了?挺能干啊?”大强嬉笑道。
“没,没,那不是我的厂。”杨晓青连忙否认。
“不是你的厂子?”大强皱着眉头,慢腾腾地走到杨晓青,面前突然暴怒,一把勒住他的脖子,“你骗啥子呢!?你是不是当我是傻子?”
杨老田被眼前这一幕吓得半死,连忙上前拉住大强:“大强哥啊,他还是个孩子,你别动手,别动手啊!”
“滚开!”大强一把推开杨老田,用额头抵着杨晓青的脑袋,“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头给拧下来!”
“我说,我说!”杨晓青是真怕,他感觉自己的膀胱都快漏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大强冷笑道。
“这厂子确实不是我的,是我们家一个房客的……哎哟!我的耳朵!”杨晓青大叫,一手捂着耳朵,眼泪一下子疼得掉下来。
“那你跟我说说,你前几天跑到工商局干什么去了?”大强喝问道:“总不能去那儿赌一把吧?”
“我……”杨晓青朝杨老田瞟了一眼。
大强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杨晓青脑袋上,“看什么看?!赶紧说!”
“我去办了个证,想着以后正规一点……”
“写的是谁的名字?”
“……”杨晓青半天不说话,大强抬手又是一巴掌。
“我……”杨晓青这下是真哭了,大强是断掌,别说真打,就是挨一下都能把人打伤。
杨老田还没有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隐隐觉得这事儿不对。
“你看,还说这厂子不是你的?”大强笑道,“不是你的,你办什么证啊?”
“我……我……”杨晓青我了几声,还是没说出来,他实在是心虚,这事儿他做得不地道。
“明天工商局一上班,就去把厂子转给我,听见没。”大强拍着杨晓青的脸,道:“乖乖的,你那些账就一笔勾销,听见没?要是这些机器有一点差错,我扒了你的皮!”
“知道,知道了!”
……
“晓青啊,刚才你们说的是怎么回事儿啊?”等混混走了,杨老田才出声问道。
“哎呀,别烦了!”杨晓青烦道,推开杨老田,就走了出去。
杨老田愣了半天,最后还是叹了口气什么话都不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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