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
……
一步一个脚印,如雨的汗水落在尘土上,形成了一个个小坑。
到第七步时,猪头久久都没有抬起脚,脸上眉毛上全都是汗水,大口地喘着气。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都不说话了,就这样看着,等待他踏出下一步。
“朱窦,还行不行?”涛子担心道,“咱别硬撑啊!”
“嘿,男人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猪头埋着头,眼睛往前瞧着。
“咱毛儿还没长齐呢,暂时不行也没什么啊,来日方长!”
“放你娘的屁!你才毛儿都没长齐呢!”猪头骂道。
说着猪头迈出一只脚,“哥从里到外都是纯爷们儿!”
没想到整个人却歪歪扭扭地打起颤来,在涛子反应过来要去扶的时候,猪头已经被水泥压垮在地上,动弹不得。
“猪头!”
……
等猪头醒过来的时候,人群早已散去,涛子守在他身边,好心的工人在帮他运气。
“年轻人不能逞强,身子骨儿要是坏了,那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涛子连忙道:“谢谢大叔!”
大叔挥挥手,没说话就走了。
“朱窦你没事儿吧?”涛子连忙将有些发懵的猪头扶坐起来,“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猪头咳嗽了两声,“不用去,刚才就是背了气,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咱们还能进去干活儿吗?”
“刚才你倒了,没顾得上问。”涛子道,“我去问问。”
“咱们一起去吧!”
……
“行了,唠了一晚上了,我精神头有点儿不济,先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儿睡吧。”外婆起身道。
“唉,外婆,我扶你。”秦岭立刻起身。
“没事儿,自己家里,用不着扶。”外婆拍拍秦岭的手道:“你们早点睡,屋里的被褥都是我和保姆新拆洗的,你们放心睡。”
“唉。”秦岭道。
……
钟跃民一直笑眯眯地看着秦岭。
“你笑什么?”秦岭恼羞道。
“某些人今儿晚上得跟我睡一个屋咯……”
“谁要跟你睡一个屋?”秦岭大羞。
“外婆可就准备了一套床褥,你不跟我睡,你要睡哪儿?”钟跃民嬉笑道。
“我睡里屋,你睡外头!”
钟跃民直接起身,跑到卧室里往床上一躺,“我肯定是不挪窝了!你自己想辙吧!”
“你!”秦岭气得不行。
……
“怎么,缓过来了?”管事儿的见到猪头和涛子道。
“唉,那个,跟您商量商量………”
管事的打断他,“不用商量了,刚才缺的两个力工已经有人补上了,用不着你们了!”
“这!?”涛子大急,“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说好什么样?”管事儿的斜着眼睛道,“说好了驮三包水泥走十步,你们不是没走完吗?你们躺在那儿,我这活儿总不能没人干吧?”
“你……”涛子气急。
猪头拉住他,跟人道歉:“是我们没本事,对不住,耽误您功夫!”
“这还像话!”管事儿脸上稍霁。
涛子只好扶着猪头准备离开。
“哟,你们两个咋个在这里吗?”
突然一声四川话传过来,两人回头一看竟然是马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