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夸我就夸我,干嘛忘我胸口指啊?隔着这么老远的你都能指到,你手够长的啊!”钟跃民打开何大勇的手,无语道。
“哈哈,太逗了!”秦岭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笑出来了。
何大勇悻悻地收回自己的手,“那什么,太高兴了,都是太高兴了!”
“还有更高兴地事儿呢,我准备带着秦岭回国一趟,你们的东西我可以帮你们捎回去。”钟跃民道。
“怎么没多长时间你就要回国啊?”何大勇刚问出口,就被郑桐拉了一把,笑着道:“跃民肯定是想带秦岭回去看看,秦岭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钟跃民看了看秦岭,“对,现在秦岭状态比较稳定,我就想带她回去看看,看看外婆。”
“嘻嘻,回家咯,看外婆咯!”秦岭一边吃着披萨一边开心道。
······
钟跃民买的别墅只有两层,木质结构,位置也比较偏僻,但胜在安静,门口还有一个小花圃,之前的主人打理地很好。
说是开伙,其实大部分食物都是从餐厅叫的餐,但是为了意思一下,钟跃民用面粉随便和和,往里面放点儿泡菜,在烤箱里做了几个钟式披萨。
即使是纽约最好的中餐厅,叫来的中餐都有些不伦不类的,大伙儿就尝了个新鲜,然后就没人动筷子了,反而是钟式披萨最受欢迎,又咸又辣,面饼烤的焦脆。
连秦岭都吃了好几个,何大勇这个大肚汉最后都没有吃饱,只好跑到厨房自己烙饼去了,反正电烤炉用起来方便,比小时候家里用的煤炉子容易多了。
吃饱喝足,秦岭跑到客厅看“猫和老鼠”去了,钟跃民和郑桐、李奎勇到二楼屋顶喝酒吹风。
虽然只有两层,但因为地势比较高,从屋顶平台上还是能从树枝的间隙中看到海岸两边灯火阑珊,现在还有不少游人在闲逛。
“秦岭现在情况怎么样?还能康复吗?”三个人聊了一会儿闲天儿,李奎勇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
“算是稳定吧,但是想要完全恢复,只能看命了。”钟跃民苦笑,“这次带她回去,也是希望她回到熟悉的环境中,看看能不能想起以前的事情。”
“哎,其实秦岭现在这样儿也挺好的,”郑桐喝了口啤酒,“有时候太清醒了,反而痛苦,世间烦恼太多,人生苦难无穷!”
“听着有点儿消极啊,怎么着想遁入空门了?”钟跃民开玩笑道。
“尘缘未了,怕是空门也不要我啊!”郑桐苦恼道,“到了美国这地儿,我才意识到自己之前都虚度了光阴!”
“你丫就是矫情,好得读了个研究生,讨了个媳妇儿,你算哪门子虚度光阴?”李奎勇嘘道。
“你丫懂个屁!”郑桐骂道:“我要是没念这个研究生,找个工作或者当个个体户,赚点小钱,我就不会这么烦了!”
“这话怎么说的?”李奎勇一头雾水道:“我怎么听不懂啊?”
“郑桐的意思就是,上了大学,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想要做点儿改变世界的事儿,却痛苦地发现这能力没跟上!”钟跃民帮郑桐解释道。
“你们这些知识分子都是什么臭毛病,动不动就要改变这个,改变那个,还要改变世界!”李奎勇嗤之以鼻,“丫也不问问这世界愿不愿意让你改变!?”
“知识分子这臭毛病是改不了了!”郑桐苦涩道,“这出来一趟涨了见识,也掉了魂儿了,咱们跟发达国家的差距太大了,大到让人绝望!纽约的大街上车流滚滚,咱们长安街上还有马车牛车在走!”
钟跃民傻了眼,这趟出来长见识还长出毛病来了?
“跃民这趟让咱们出来是让咱们看看差距,但更重要的是向人家学习学习,回国好好搞建设的,你丫挺的倒好,直接就认了怂,也太没有出息了吧?”李奎勇没等钟跃民开口,劈头盖脸就开骂。
“奎勇说的对,咱们现在刚开始发力,你就认了输,这哪儿成啊?”钟跃民也赶忙往回找补,“总有一天咱们北京大街上也会堵得跟停车场似的,你到那时候估计就要骂街了,怪政府不该发展这么多车了!”
“跃民,你在中关村划拉的那块地就是准备生产呢电子产品的吗?”郑桐问道。
话题有点跳跃,钟跃民有点摸不清郑桐的想法,“对啊,我准备将现在在美国的组装工厂搬到中关村去,然后在出口美国或者其他国家。”
“那主要考虑的是人工成本比较低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