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没,违背妇女意愿,强行发生关系,就叫欲行不轨!这就叫耍流氓!”钟跃民对李大国道。
“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懂!”李大国断然否定道,“她伤了我儿子,我就不能放过她!”
“你不懂没关系,我相信公安和检察院的人会让你懂的!等你儿子出院,铺盖卷别扔,直接带到牢里去吧!”
钟跃民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决绝,“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那你就在家里坐稳了,看我能不能把你儿子送进去!”
李大国见钟跃民不像信口雌黄,一下子慌了神,朝周书记投去求助的目光。
周书记于心不忍,插话道“那个,是不是两个孩子闹着玩儿的,然后误会了?”
“对对,长明肯定是跟小于闹着玩儿呢!”李大国一下子抓到救命稻草,“是这个丫头心太狠,一脚就把我儿的蛋踢碎了!”
此话一出,帮李大国说话的周书记,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怎么?你还想让于北蓓赔你儿子?”钟跃民倒是没什么反应,他心里有数,这事儿急不来,有个反复也算是正常。
“当然要赔!”李大国顿时激动起来,“我儿子稀罕她,跟她闹着玩,谁知道她下手这么狠!她一定要赔!”
李奎勇忍不住,“不是,你想怎么赔啊?”
“让她嫁给我儿子!”李大国不容置疑道,“我儿子要是不能生孩子,她就给我儿子守活寡!”
李奎勇都被气笑了,“还真他妈敢说!”
于北蓓被吓得一哆嗦,可能是想象到自己守着李长明这个废物一辈子的场景了。
钟跃民见李场长还是执迷不悟,转脸对周书记道:“周书记,您是老党员,我们相信您,您说怎么办?”
“老李,你看你说的是什么话?!”周书记站起身,“还要不要党性了!你以为你是旧社会的地主啊?还守活寡?!”
李大国皱着眉头,立马起身,“老周,你给我老实说,这两个是什么人?你怎么老是帮他们说话!”
周书记也是气得不行,“我这是帮理不帮亲!你儿子李长明干的什么事儿,你难道真不清楚?你还在我面前编的一套一套的,差点就让我成了帮凶!你就是这么坑你的老战友老搭档的?”
李大国被问得哑口无言,整个人僵在那里,显然在周书记面前没说真话。
“钟同志、李同志,还有小于。”周书记不再搭理他,“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经清楚了,请相信农场一定给小于一个公道。如果到时候你们还不满意,可以直接去公安告李长明,我绝无二话!”
“那行,您既然这么说,我肯定是相信您的,这事儿我就等您的消息,也省的让家里知道,说我们在外面瞎胡闹!”钟跃民起身,“那我们就先走了。”
“行,那我就不留你们了。”
“不送。”钟跃民带着李奎勇和于北蓓出了门。
······
“老周,你怎么让他们走了?”李大国阻拦不及,埋怨道。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周书记怒不可遏道,“你看见他们开来的吉普车没有?”
“车怎么了?”李大国还没有醒悟。
“那你看见号牌了吗?”周厂长指着钟跃民等人离去的方向,“你这辈子连摸都摸不到的牌照,人家两个年轻人开着玩儿,你跟我说怎么了?”
“啊······”李大国顿时大汗淋漓,“长明这个小王八蛋怎么给我招了这么大的祸事!”
“老周,老周!他们走的时候怎么说的?”李大国见周书记要走,立马赶上去拉住他,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树枝。
周书记冷声道:“哼,现在你知道怕了?刚才那股要人给你儿子守活寡的劲儿哪去了?”
李大国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老周,我错了,我当时得了失心疯了!你给我递话,我都知道,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可千万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救救我!”
“哎”周书记长叹一口气,“行了,你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三几年参加队伍的老革命,平时作风也硬气,可你就是对你那个儿子太惯着了!”
“哎······他妈死的早,从小又体弱多病,我是什么都由着他,生怕委屈了他,才落了今天这么个祸事!”李大国老泪纵横,“他下半辈子可怎么办哪?!”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求取人家原谅,你保住了,长明下半辈子还能有人照应,你要是毁了,那长明最后是什么下场,可就真的说不好了!”周书记道。
李大国惊奇道:“他们真有这么厉害?”
“老李啊,我劝你别抱着侥幸的心思,他们的能量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大!”周书记严肃道,“现在人家主动找过来,说明他们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还是给了你机会的,可后续他们是什么反应,可就全看你了。”
“看我?”
“对,你该道歉道歉,该赔钱赔钱,千万让他们满意了,不然长明可能真要蹲监狱了!”
“这······”李大国迟疑道,“你说,他们会不会是玩仙人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