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其实这个卖书的钱,老师说好了给我的,我指望着赚点外快,打打牙祭呢!”张金老乡有些不好意思,“你们能谈下来多少就是多少,张金是我老乡,我肯定信得过你们!”
“大鲁,放心吧,我们办事儿肯定靠谱!”张金拍着他肩膀道。
“行,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
等张金老乡大鲁走了,刘国强和张金才有些疑惑地看着钟跃民:“没事儿接这么个苦差事干嘛?”
“你们以后就知道了!”钟跃民意味声长道,然后就冲出门外,“你们随便找几本书出来,其他书全都打包好,等我回来!”
话音未落,钟跃民就不见了人影。
钟跃民去哪儿了呢?他冲到了老师办公室,幸亏辅导员解梅还在。
“钟跃民?你从哪儿来?跑的这么气喘吁吁的?”解梅正在备课,被冲进来的钟跃民吓了一跳。
“老师,有点急事,能不能借个电话用用?”
“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十万火急!”钟跃民道。
“可办公室里只有一台电话,还被锁着呢!”解梅有些为难道。
“锁着?”钟跃民一愣,“电话就是用来打的,锁着干什么?”
“这个电话专门有人管,他怕自己下班了,电话就谁都可以用了,挑战了他的威信。”解梅道。
“嗨,还真是把一丁点儿的权利都用到了极致啊!”钟跃民都被气笑了,“那管电话的人呢?”
“早就走了!”
“我曹,这破事儿!”钟跃民骂了一句,准备找其他地方的电话。
钟跃民还没有出门,就被解梅叫住了,“跃民,等等!”
“老师,还有事儿吗?”
“你真的很着急吗?”
“真的着急!”钟跃民回答道。
解梅犹豫了一下,然后就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筷子,“你跟我来。”
钟跃民不知道解梅要干嘛,但是还是跟着她去了值班室。
一进门,钟跃民就看见桌上有一个木头匣子,里面装着电话。
钟跃民研究了一下发现,这个电话只能接,不能打。这个木头匣子正好把电话拨号盘锁起来,没有钥匙任谁都没办法拨号。
“让我来。”解梅拿过钟跃民手里的木头匣子,将筷子伸进匣子里面,试探了两下,就找准了位置,把电话拨了出去。
看她熟练地程度,钟跃民猜测她平时没有少干这事儿。
见钟跃民一直盯着自己,解梅脸上有些发烫,她把话筒塞给钟跃民,“电话通了,赶紧说话。”
钟跃民接过电话,放到耳边,那头是北京电话局的接线员,“同志,你要接哪里?”
“哦,帮我接华北铁路局家属大院儿。”
接线员道:“好的,稍等一下。”
接着就听到各种嘈杂的电波的声音,等了有本分钟,“同志,这里是铁路局,请问要哪里电话?”
“家属院儿四单元电话,让三楼的钱胖子接电话。”
“同志,请不要说外号。”
“钱胖子就是大名,你让那边接电话的大妈叫钱胖子,肯定有人应!”钟跃民道。
“那······”对面接线员迟疑了一下,“同志请稍等,”
······
过了更长的一段时间,铁路局家属院儿的大妈接了电话,她已经知道让喊钱胖子接电话了,跟钟跃民也不废话,接通之后,钟跃民就听见开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十字口,“三两二钱胖子接电话了!有人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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