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佳节倍思亲。”钟跃民接话道。
“对,每逢佳节倍思亲!”接待员念了一句,然后躺回服务台后面的小床上,竟然打起了呼噜。
钟跃民和秦岭相视而笑,轻手轻脚地上了楼。
房间不大,有两张单人床,中间摆着床头柜,墙角放了个脸盆架子,一个军绿色的搪瓷盆搁在上面。
钟跃民一屁股坐下来,往床上一躺,舒服得呻吟了一声。
“累了吧。”秦岭拎起热水壶往脸盆里倒了一些水,把毛巾投到水里,然后拧起毛巾,被热水烫得直吹气。
钟跃民见她被烫得左右手来回倒腾,站起来,拿过毛巾,三两下把毛巾拧干。
“你不怕烫啊?”秦岭道。
“我这皮糙肉厚的,这点烫不算啥。”钟跃民笑了笑,把毛巾递给秦岭。
“给我干什么?”秦岭道:“毛巾投了给你擦脸的!”
“我知道,但是我想让你给我擦。”钟跃民撒着娇,又往床上一躺。
秦岭拿着毛巾,好气又好笑,只好自己把毛巾展开,铺在钟跃民脸上,像擦桌子一样使劲儿搓起来。
“啊!”钟跃民叫了一声。
“怎么了?”秦岭赶紧停手,“疼吗?我下手不中啊?”
钟跃民在毛巾下面道:“不疼,太舒服了,再使点劲儿!”
秦岭打了他一下,“你自己慢慢擦吧,我回宿舍了!”
“别啊!”钟跃民立马跳起来,毛巾掉到手上,“你不是要陪表哥好好谈谈心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走了?”
“表哥还是早点休息吧,时候不早了。”秦岭笑盈盈道,准备开门离开。
“我这大老远来看你,你就这么走了?”钟跃民见秦岭真要走,一把按住门,“不多陪我一会儿,我明天可就走了。”
“明天真走?”秦岭这下不淡定了,“不多待几天吗?”
“明天就大年二十九了,再不回去,就真要在这招待所里过年了。”
秦岭没说话,接过钟跃民手里的毛巾,又去脸盆里投了毛巾,转身递给钟跃民:“擦擦。”
“不是擦过了吗?再擦皮都要破了。”钟跃民奇怪道。
“破了就破了呗,反正你也不要脸!”秦岭怼道。
钟跃民举手投降,自己把毛巾展开,往脸上铺。
“往哪儿擦?”秦岭阻拦道。
钟跃民怒了,“这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你到底想干嘛?”
秦岭也不答话,似笑非笑地看着钟跃民,钟跃民心里一机灵。
“秦岭,你关灯干嘛?”钟跃民眼前一片漆黑,却被推到在床上。
“你不是经常做梦吗?”秦岭的声音在黑暗中那么诱惑。
“是啊。”
“是不会到一半就没了?”
“对啊。”
“那我们把后面一半做完,好吗?”
“······”
“秦岭,别擦了,再擦就真破皮了!”
“你多少天没洗澡了?”
“前天洗的,今天在路上出汗比较多。”
“那还要再擦擦!”
“哦哦疼疼疼疼······”
“现在呢?”
“有些发麻······”
“这样呢?”
“酥!舒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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