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力和程红旗相视一笑,“那哥们儿叫胡爱国,他是试点班的,那真是师兄。”
“那他人呢?”刘国强问道。
武大力也好奇道:“试点班是干什么的?”
“你们别急啊,一个一个来。”程红旗笑着道:“先说说这个试点班啊,这是咱们学校为了搞教育革命办的,主要招三门峡工程局下面的各个基层单位的工人。
像胡爱国,他就是工程局大修厂预制车间的混凝土实验工人,去年来的三门峡,他们在坝上的胡同角上课。
不过他们经常出去到其他水库实习,还经常学农学军,上课时间不多。胡爱军这次去了黄龙滩水库,昨天刚走的。”
“那还挺不凑巧的,咱们刚来他就走了。”钟跃民道。
“不过咱们可以住得宽松一点了,这房间也太小了,少一个人正好。”刘国强还在为房间的事儿耿耿于怀。
武大力道:“咱们一个屋睡六个人已经不错了,你是没见其他宿舍,一个屋里最少睡十几个人,你就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十几个人?这怎么睡啊?”刘国强震惊道。
张金觉得他大惊小怪,“咱们在塞罕坝的时候,一个大通铺睡七八个人都是常有的事儿。跃民,你们在陕北一个炕上也要睡十好几个人吧?”
“我们知青点儿七个男的睡一个炕,冬天的时候那叫一个挤!我半夜下炕撒泡尿,回来一看,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愣是找不到我的铺盖在哪儿,死活就挤不进去了!”钟跃民笑着道。
“哈哈······”几个人顿时哄堂大笑,武大力更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揉自己肚子。
······
钟跃民等人就这么安顿下来,紧接着就正式开学上课了。
钟跃民发现班上同学年龄差距确实非常大,小的跟钟跃民一样十八九岁,大一些的有三十多岁,甚至都已经结婚生娃的。
学生里面工程局的工人占了大部分,其次就是各个地方上的知青,大家来自各个地方,入学标准也不一样,有的是经过考试选拔的,有的就是群众推荐的,有的干脆就是领导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