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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厢里有些嘈杂,热浪夹杂着田野的青草味道从开着的窗户口吹进来,把乘客们的衣服都鼓动起来,钟跃民却有些心烦意乱。
他起身穿过乱糟糟的车厢,找到乘务员,“同志,货运车厢在哪一节?”
“13节,继续往后走到最后,就到了,你托运东西了?”乘务员打量了一下钟跃民,提醒道:“没有托运凭证进不去啊!”
“行李比较多,托运了一些,想过去看看。”钟跃民随口应付了一句就往前走着。
钟跃民自身的东西其实不多,除了基本珍藏的书和随身衣物,其他的东西都留给郑桐和其他人。
他托运了几个木条封装的木箱,里面都是郑桐这些年收集的古董,原先都是放在窑洞里面堆着,但是越来越多,已经放不下了,而且人多手杂,也不安全,正好趁这次机会让钟跃民带回bj。
“同志,这是货运车厢吗?”钟跃民一直走到列车尾部,推开车厢门,已经堆满了货物,只有两个工人躺在木箱上面睡觉。
“没长眼睛,自己不会看哪?”一个工人摘掉盖在脸上的帽子烦躁道。
钟跃民觉得不爽,”同志,我客客气气地问你话,你怎么这个态度,会好好说话吗?”
那工人爬起来横道:“我就这样儿!我妈都没管过我,怎么着?你想教我?”
“哟呵,听你说话,像是bj爷们儿,那我可就不吝费些力气教你,不让让你给首都人民抹黑啊!”钟跃民冷笑道,“咱们可得说好,要是磕着碰着,可得打碎牙往肚里咽,就说自己摔的!”
“用不着你说,你自己记着就行!”那工人赤着上身,全是干活练出来的腱子肉,根本不把钟跃民放在眼里,冲着就上来要揍钟跃民。
钟跃民一点都不紧张,反而兴奋不已,正好无聊,心情又差,这家伙撞上来算他倒霉!
钟跃民见他脚底下步伐杂乱,下盘不稳,出拳路数又满是破绽,顿时又有些无趣,这家伙根本没练过,就是个有把子力气打野架的。
这打赢了也没什么意思,钟跃民不想和他纠缠。让过对方的来拳,冲着对方下肋骨就是一拳,对内脏造成巨大的震撼,让对方暂时失去反抗力,又不至于伤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