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之前还真说准了,我爸一入冬就病了,医生让回家,吃点好的····”李奎勇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钟跃民拍了拍李奎勇的肩膀,他理解这个十六岁少年的痛苦和辛酸,能哭出来其实也很难。
“缺钱吗?我给你凑点儿?”
“用不着了,医生连药都没有开,有钱也用不上了。”
“哎····回头我去你们家看看你爸。”
“我爸上次还念叨你呢,说要当面谢谢你当年借的钱和粮票。”
“嗨,犯不着这么客气,多少年了。”
“跃民,你找我怕还有其他的事儿吧?”
钟跃民顿了一下:“听说长利前些日子在西直门那边扎了一个人?”
“我最近都忙着伺候我爸,也没有和他碰头,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奎勇,你知道他这样儿会引起老兵的公愤,等待他的血腥报复!你要劝劝他。”
“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我知道长利也不是那种随便扎人玩儿的,肯定事出有因。”
钟跃民道:“我知道这事儿肯定不能全是长利的错儿,可他下手太狠了,出手就见血,那个人差点就死了。”
李奎勇想了想道:“现在谁也劝不住他,他虽然叫我一声哥,但是我说的他也不一定听。”
“哎,就看他命怎么样了!”钟跃民长叹一声。
“长利哥,今天怎么穿的这么精神,相亲去啊?”
“你管得着吗,都散了,自己玩儿去吧,我今天有事儿。”
“哦哦,长利哥怕是要去处对象对了···”
“滚蛋!”
周长利怀里揣着苏达给她写的信,信上约定今天中午在中山公园南门不见不散,他来得有点早,在门口来来回回地转圈。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两人已经互通了七八封信了,今天算是第一次正式约会。
一想起苏达,他就忍不住笑,苏达长得好看,笑得甜,他喜欢这个姑娘,他最近几天笑的时间超过过去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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