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智把头埋在老夫人怀里哭。

老夫人听得心都碎了，自打这个小祖宗出生以后，在将军府当宝贝一样供着，从来没有受过一点点委屈。

像今天这个情形，还是头一回，老夫人顿时手足无措起来，只是一个劲儿的安慰：“智儿不哭，姨娘走了，还有祖母呢。”

哭了一会儿，老夫人怀里的衣服都湿了。

司徒智儿抬起头，脸上挂满泪珠，可能兮兮地说了一句：“祖母，你不要死。”

老夫人愣了一下：“智儿，你说什么呢？”

“智儿怕祖母好像姨娘一样，不要智儿呐。”说完，又哇的一声，嗷嗷大哭起来。

老夫人心痛极了，一边伸手帮她抹眼泪，一边说道：“傻瓜，祖母身体好着呢！没那么容易死。”

“智儿就是怕，啊呜呜呜…！”

“不怕，不怕，祖母好着呢，再说了，祖母是千年乌龟，没那么容易死。”

旁边的张婆子一听，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老夫人真是逗，为了哄小少爷开心，居然承认自己是老乌龟。

张婆子的笑声有些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