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岛之所以在当年,会成为这个国家的重犯监狱。”
“很大缘故是因为其独特的地理环境!”
“上了岸,想要再出来就不容易了。”
“即便是从监狱里逃出来,找到了船也很难度过这片海洋,最后只会沦为鱼中食。”
梁赋推了推眼镜框,然后用复杂语气开口道:“没错,这就是一条不归路,除非我们能把这条船留下,否则绝对出不去了。”
话到这里,突然间孙远嚼着口香糖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他用极其理所当然的语气应声道:“那就把船留下。”
董二狗顿了一顿,虽然这个想法很是疯狂,那就等同于把整艘船都劫下来!
可如果说此行真那么大风险,大家都已经把命栓在上面了。
那么劫船的事情也不算过分了。
“或者说直接砸钱把这艘船包下来,让他停靠在昆仑岛岸边等我们一个月!”孙远很是大胆地开口道:“反正把回来的路线确定好,大不了无功而返。”
董二狗摇着头神色凝重道:“没那么简单,每天都有来往的船只,当地也有将近五六千人的居民。”
“如果说我们能够轻松登船,就不存在,出不来的这个说法。”
孙远眉梢皱起扯着嗓子道:“那到底怕什么,还活着就能出来,死了自然出不来。”
他瞪了董二狗和梁赋一眼。
他很是不满两人所谓的谨慎和顾虑,因为大家都知道危险。
但既然来都来了,干就完事了!
如果当初是怕的,他也不会跟着董二狗离开白水山,也不会有后续的事情发生。
孙远好没脾气地摸起一根烟,然后用手挡着风,“啪啪”地两次才把打火机点着,用力地吸了一口烟。
他隐约找到了当年一个人站在冰天雪地里,对着山崩对着雪狼咆哮搏斗的感觉。
那种如果你不拼尽全力,你就会成为野兽嘴里的肉。
在生死之间的疯狂地挣扎,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自己能否活下来的感觉。
那样的日子不知道持续多久。
只是如今回想起来,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
时间悄然流逝,夜越来越深,让人看不清前面的路。
……
在遥远的昆仑岛上一个桥头。
一个老人家弯腰驼背地站在那,他也同样眺望着远方,所望的方向正巧是下一艘游轮将会出现的海面地平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