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与张起在辽西郡境内的军事行动仅限于海阳县。仅限于公孙续一个人为止有关。
若是张起真的不自量力。用他手中在当时掌握的那点兵力。人心不足蛇吞象一般。再想要强行吞并整个辽西郡剩余的其他四个县的话。那公孙度拼了老命。至少也要给他一个教训。
不仅如此。张松在此之前。向张起提出主动放弃右北平郡其他三个县的建议。其实才是让公孙度真正忌惮。而没有选择出兵为公孙续报仇的真正原因所在。
按照张松的建议。放弃右北平郡北部的三个县。固然让张起一下子损失了七成以上的地盘。而且。还主动让出了东部鲜卑人由此进入到幽州境内腹地的通道。但是。这样的建议和选择。却也让张起手中所掌握的力量全都掌握在了一起。
张起在攻下海阳县县城。杀了公孙续。吞并了他的部队之后。立即将海阳县境内的所有军民又一次全都迁徙去了土艮县。
与土艮县相比。海阳县更加靠近渤海湾。但是。这里却更加靠近辽东。因此。从一开始出兵起。张起就听从了张松的建议。并没有丝毫将该县占据的想法。
再加上。后来。在张起出兵替渔阳郡太守鲜于银解围期间。张松自己率军越境到广阳国奇袭了该国两个县——军都县和安次县。并取得了成功。张起的实力得到了空前的增长。这也让周边各小军阀现如今对他都有些投鼠忌器的感觉。
张起的每一次出兵。却都有所节制。而这正是在黑山军之乱后。张起一个人搅动幽州东北部地区。却没有再引发大规模战乱的根本原因所在。
当然。稳定了土艮县的局势之后。张松显然不会将势力的发展再仅限于土艮县一个县境内的。
为了进一步发展右北平郡。张松已经建议张起。下一步。张起派其麾下亲信。在右北平郡无终县正南方。靠近渤海湾。以及与渔阳郡邻近的边境上。再修建一座新城。以此为基地。建立一个新的县城。
而张松在相处这个建议之前。并不知道金珏会再派一个人。也就是刘刚率军来到幽州境内。
至于说代郡。张辽的威名。不仅仅是金珏多次在自己军中提起过。现如今的他。已经不但先后挫败了和击败了多次上谷郡太守高幹企图夺还代郡的图谋。而且。已经成功击退了西部鲜卑首领步度根侵扰代郡边境的军事行动。
张辽一个人率军杀伤的鲜卑人的首级。就已经高达上千级了。
这样的杀伤人数总量。在大汉内部的战事当中。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是张起奇袭辽西郡。奇袭海阳县。任何一个县城所造成的杀伤也都超过了这个数字。
但是。别忘了两点。一是张辽自己控制在手中的总兵力原本就不多。他还有留下一部分用来守卫代郡下辖的各个属县县城。另外一点。步度根部几乎是纯游牧民族。袭扰汉境的军队都是游骑兵。张辽仅用三千骑兵。便对步度根部便造成了如此大的杀伤。这个消息已经震惊了很多人。这其中就包括了吕布和金珏。
上谷郡太守高幹。广阳国新的国相。不。应该说是幽州刺史部新的刺史袁熙。全都是袁绍的亲属。若是刘刚将目标放在这两个郡国之上。那就是在自寻死路。
上谷郡地处内陆。西有吕布整个劲敌。其北有鲜卑人各部之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中部大人轲比能部。若不是有袁绍在其背后支持。以高幹的个人能力。他根本就不足以在此郡立足。不。更应该说。他根本就不可能替换掉原本的。已经被张起杀了的原上谷郡太守齐周。
可以说。齐周虽然确实是死于张起之手的。但是。他却是被袁绍和高幹这一对舅甥活生生给坑死的。
若非袁绍逼迫。齐周又怎么可能放弃上谷郡这样一个大郡。而不得不选择去右北平郡那个只有四个县的荒凉之郡上任呢?
那么。对于当时的刘刚而言。就只剩下渔阳郡和涿郡这连个选择了。
若是按照常理而言。刘刚更加应该在涿郡境内选择一个县作为他发展个人势力的根据地才对。但是。几经权衡和选择之后。他不得不主动放弃了这个表面上看起来极为诱人的选择。
东汉时期的涿郡。总共也只有七个县而已。除了南部的固安县。北新城县和范阳县这三个县之外。其余各县全都是围绕在郡治所在地涿县的周围。
若是刘刚选择涿郡周边的三个县中的任何一个县作为目标。必然会招致涿郡太守鲜于辅的强力反扑。四个郡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太近。根本就不会给刘刚太长的准备时间。而选择南部三个县。那更加是在找死。别忘了。袁绍现如今依然还在涿郡境内留了三万大军。屯住在易京城的周围。继续围困袁绍最大的死敌——公孙瓒。
相反。位于渔阳郡最南部的泉州县。不但距离渔阳郡郡治所在的渔阳县非常远。而且。距离此县最近的县。也只有一个。那就是雍奴县。
不仅如此。等到刘刚真正夺去了泉州县之后。他才知道。泉州县境内居然不但有铁矿。而且。还有官方保有的铁官。
在两汉时期。特别是汉武帝之后。在凡是境内有铁的县都设有铁官。而有铁官的地方。也就意味着。此县县城里的铁匠比其他县的要多不少。
金珏自然不会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一座小县城里的情况知道的那么详细。这对于刘刚而言。自然是意外之喜。也是他能够迅速赶上已经发展起来个人势力的根基所在。
当然。到目前为止。占据了泉州县。并将紧邻的雍奴县攻破。并将该县境内的百姓同样也去哪都迁徙只南方的泉州县的刘刚。也仅仅只是被渔阳郡现任太守鲜于银一个人关注罢了。
现在。刘刚在鲜于银的眼中。也仅仅只是一个趁乱而起的乱贼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