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金二公子,你把这些都告诉了我,就不把我把这件事传遍全天下,亦或者,我建议让温侯也在并州这么做吗?”司马懿试探着问道。
闻言,金珏突然疯狂大笑起来,笑得双眼都流下了泪水,笑够了之后,他才回应道:“哈哈哈,故伏波将军马援曾经说过,所谓画虎不成反类犬也。司马公子,你真得认为温侯愿意自己头上又多出一个主公吗?
至于,你将此事传遍天下,那正好了,反倒便宜了我,我不必费尽心机,再派人将此手册传遍天下了,这不是有司马公子主动替小弟解忧了吗?
可笑我那大哥,你们都知道?我爹当年从当今陛下接过的兖州刺史印信,早在去年,就已经赐给了当年将我爹赶走的曹操。而且,我大哥前不久第一见到当今陛下,将袁术将要称帝的消息上告的时候,他居然差一点被当成诬告忠臣的小人给杀了。那么,我自己就做一个叛臣,又如何,看看这天下间又有谁能够奈我何?”
司马懿闻言,心中也是一阵惨然。
世人都知道,曹操的东郡太守和兖州刺史都来路不正。
不过,在这个乱世当中,谁对谁错,谁又能说得清楚呢?金尚的兖州刺史,严格说起来,与汉献帝其实关系并不大,刘岱战死,那个时候,是李榷控制汉献帝加封的。其实,要怪也只能怪金尚自己不自量力,没有本事却要承担那个位置。
可是,金玮上告袁术称帝,却差点被杀一事,司马懿真还是第一次听说。
袁术此人没有人臣之心,这是大汉聪明之士早就看出来的。而且,就在这段时间里,袁术手中居然握有传国玉玺之事,已经被传得沸沸扬扬。他万万没想到,此传言的源头居然在这里。
“公子莫要伤心,小子以后一定努力,亲自割下曹操那厮的头颅,为公子你的父亲报仇!”刘三十一又拍着小胸脯大声喊道。
“好,公子我等着你成长起来的那一天!”金珏这个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其他人都以为他这是思念亡父而流下的热泪,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些泪水,其实只是为了他自己,再也无法回到原先的那个时空而流下的。
就在大家都以为司马懿不会在问什么的时候,他却接着刁难道:“那好,金二公子,我再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你为何自己不做皇帝呢?第二,《春秋谶》曰代汉者当涂高,此何谓也。”
“第一,看看我的腿,想必你就有答案了。第二,所谓谶语,不过是后人穿凿附会耳。司马公子,我问你,近代最有名的谶语,刘向少子刘歆将自己的名字改成刘秀,那他就真成了刘秀了吗?何况,你来看,这个字又是作何解呢?”说着,金珏从自己腰间拔出解下佩剑,就着剑鞘在地上书写了一个隶书的‘汉’字。
“汉?”司马懿看了半天,还是没有想明白金珏写出此字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