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屎的小孩子能指挥你啊？你看看墙头都亮啦，还不知道爬过多少回了呢。下不为例啊，要是再让我逮着，打折你的腿，抬到派出所去！”

“你个坏孩子血口喷人。你打我一下试试！”

“试试就试试。”那女人说着拎起了一根烧火棍。

陈瘦子怒不可遏。他把怀里抱着的孩子放到地上，过去把棍子夺过来，一下抛得差点砸着一片白云。

女人的叫骂，孩子的哭声，引了陈瘦子那边的亲戚们都赶了来。

两边的亲戚互相指责，发展到互相谩骂，乱成一锅粥。

村里人们也都来了，比村里过白事时聚集起的人还多。

现在坤大娘和陈瘦子两个人的耳朵里已经全是爬墙头，私通，破鞋，偷汉子，老不正经，等等话语。

“你当破鞋，我们就没脸再走娘家了！”她女儿训斥她。

她急眼了，几步跑到陈瘦子的身边，把一只胳膊塞给他挽着，说：“我和他早就私通了，早就成两口子了，现在公开了算了！”

瘦子没有准备，脸涨红了。

“太不要脸了！”有人骂，“这么老了还搞对象。”

“夕阳红。”

“这叫老不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