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绘画这一门艺术来说,无论何种流派,其本质是不变的,所以张平才敢在这里断言。
“如果说之前我还有一些不敢确定,可根据刚才这位欧阳小哥所说,若这尊珐琅彩真的是出自官窑,又怎会犯这种错误,在壶上绘制出这种明显不符合规格的画来?所以我才认定这应当是仿品,制做这个赝品的人,显然绘画技术不怎么样。”张平最后下了一个定论。
“我对这些书法啊绘画啊什么的,的确算不得精通,老莫,你来帮我看看。”
宋正河见张平说的头头是道,显然是信了三分,他虽然在古玩界有一定名气,可对于书画的确没有下太多功夫,若这壶上的杜鹃戏梅真如张平所说,不管在其他方面有多像真的,这也肯定是个赝品。
而那莫老头则刚好是这方面的行家,他都没有起身,便失笑道:“刚才我就看出来了,不过还没轮到我,所以我才没有多说,现在老宋你既然问起,那我也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上面绘制的杜鹃戏梅,的确如同这位小张老板所说的,太过死板呆滞,若以前的珐琅彩都是这样的水平,那也不可能大行其道,到现在都具有如此高的收藏价值。”
欧阳宏虽然是莫老头带出来的,但莫老头却没有偏袒,而是实话实说,听他的意思,这珐琅彩的确是假的,而且张平也说的没有错,其中最大的破绽,便是这壶壁上的画。
莫老头在那里说着,欧阳宏却是已经面红耳赤,莫老头的这些话都像是一个个响亮的巴掌拍在他脸上,之前欧阳宏还怀疑张晴的鉴宝水平,可谁知,自己的是班门弄斧的那一个。
不过欧阳宏倒是养气功夫极好,虽然丢了这么大一个脸,但他脸上依然保持着笑容,对张平道:“没想到张老板你还是深藏不露,之前那么谦虚,却是藏着真本事,今天倒是我看走眼了。”
“不敢不敢,我之前那是实话实说,今天也是碰巧,刚好遇见了这么一个物件,否则还真是两眼一抹黑。”张平自嘲了一句,可语气中怎么听都有那种得意洋洋的味道。
欧阳宏当然也听出来了张平话中的得瑟,可他也只能咬牙切齿,找不到反驳的话。
莫老头却是不同意张平所说,道:“小张你这话说得,可让老头我没有脸再待在这里,那壶上的画被你一眼便看出了破绽,在书画方面的造诣已是很了不起,我在你这个年龄的时候,能认出那是两只杜鹃就不错了,哪里知道什么是呆滞什么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