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一点,勾起了秦睿的兴趣,他们这走私盐铁的贩子,竟然可以堂而皇之,大摇大摆的出入城门,甚至自由进入酒楼,守门、当街的差役,搭了眼,就跟没看到一样。
更有甚者,秦睿还见到衙门里的刀笔吏,与这些贩子勾肩搭背的出出入入,这可挺有意思。秦睿本想跟掌柜、伙计扫听一番。但人家一天他是关中口音,问的又是外行话,所以压根及不理他这一岔儿。
莞尔一笑,秦睿带着岑灵源、狄光嗣二人,结了帐,转身就去了扣了秦寿,秦瘸子的大门。他这个堂兄啊,之所以成瘸子,还是秦睿亲手敲断的呢。
否则,就凭着老子跟刘讳之家兔崽子干的那些腌臜事,早就身送东市,等着脖子挨刀了,还能活到现在,享受着秦家大爷的威风。
“哎哎哎,你谁啊!知道这是什么府邸么?当茶楼呢,随便逛。当心大爷放狗,啕上几口,让你们爬着走。”
“我可明白的告诉你们,我们家大爷,跟长安城的那位爷说不上话,帮不了你们求官,所以哪儿凉快,哪呆着去!”
别说恶奴刁,人家的表达的还挺清楚,由此可以看出来,平时来寻秦寿办事的人还不少,连他们家的下人都锻炼出来了。
“这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这翼国公当了太尉,你这个堂兄家的家奴,嘴也这么刁毒!”
“不过也挺好,有个刁毒的奴才挡门,也算是挡廉的好篱笆,一会儿让你家老爷好好赏赏。”
岑灵源是飞骑卫的老兵了,从北伐时就跟在秦睿身边,从小小的参军,一路积功至飞骑卫中郎将,怀化将军衔,在朝中也算有名有姓的大将。
其父又与秦睿是老交情,说起话来,自然比其他的属官随意很多。
“哎,你算什么东西,竟然拿你家大爷开玩笑,你信不信!哎,你,你们。”
门房这话还没说完,没了耐性的岑灵源直接就把他按在门板上,秦睿也是微微一笑,在狄光嗣的开路下,一路走到中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