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秋官、司刑寺,这样正规的三法司衙门不同;飞骑卫的情司,是没有那些条条框框的约束,想干什么都方便。”
人们总是习惯于常规的手段和方式,总是局限于人情、道理、刑律,明珪与欧阳家的人都是如此。
所以,要想知道一些别人不愿意说的事,那就得用点非常手段。飞骑卫是皇权卫率,先斩后奏,皇权特许,让他们去办,省心、省时、省力。
“唉,天家富有四海,你这位驸马爷,大树底下好乘凉;连查案子,都能得到如此便利,真是羡煞旁人啊!”
“明兄,你先别着急羡慕,能查出什么还不知道呢!你是老刑官,应该知道,这土不挑还好,一挑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话毕,秦睿借着司刑寺后堂的笔墨,亲笔写下了一道手令,交给随行的侍卫。并明言,情司务必在三天内办完,否则军法从事。
三天之后,司刑司正堂,秦睿与明珪二人,并排坐在上面,而欧阳家三兄弟,看到二位上差,面容如此的严肃,也都面面相觑。
而对于书吏,询问其父死亡的那一晚,发生的事,则或讳莫如深,或简言骇意,都不愿意多说,老父弥留之际的事情。
如果,三人都面露悲色,或者挤出几滴眼泪,那没的说,孝子侍父以诚,都是为人父母,为人子女的,可以理解。
但他们三个,显然不是那回事,他们就是不想说,跟其老子死不死,没什么关系。而且,正如明珪调查的那样,这几兄弟对家财的兴趣,大过父亲的死。
司刑寺只要把真凶绳之於法,让他们在面上能交待过去,也就这样了,悲不悲伤并不重要。
看三兄弟刻薄寡情的样子,秦睿是气不打一处来,枉他们还是读书人,天地君亲师的道理都没弄明白,那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跟他们的老子,都一点父子感情不讲,那能指望他们在国子监,教出什么好学生来。让这种人为人师表,那才是对学生的不负责任。
“行啊,你们不说,那就由本官来说好了,万一戳到你们的痛处,可不要说本官在打你们的脸。”
“你们的老子,欧阳县公,一辈子为官公正,从不逾越礼仪一步。但到了你们几个,欧阳家可就出息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