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刘府的下人,也会受到各种各样的刁难,买菜,买布,买药材,凡是老百姓经营的营生,不管价钱开的多高,都不会有人卖给他们。如果敢多嘴理论,那不用说,一准被周围人群起而攻之,打都不知道谁打的。
一时间,临淮县男府,上至宰相刘讳之,下至府中的奴仆,全都成了过街的老鼠,不管走到哪都是骂声一片;民愤难平,为了不把自己牵连进去,不少与刘府是通家之好的,纷纷自觉选择切割,谁也不想被拖进这个泥潭中。
话说的俗气一些,甭管刘讳之从前知不知道儿子做过什么,他现在就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就算从孟津港跳到黄河中,也洗不清自身的嫌疑。不,准确的说,从他杀那些姑娘开始,整个刘家都被他推向了无尽的深渊。
“刘家名声彻底臭了,我敢确定,自大唐开国以来,从来没有一个勋贵被百姓如何的痛恨过。而且,我收到风,国子监那些修史的家伙,已经决定把此事学到史书中。”
“一旦此事尘埃落定,不管刘讳之怎么死,他都会被牢牢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史笔如铁啊,即便是再有权势的人,内心再强大的人也受不了!”
话毕,武幽兰难得的笑了笑,悠悠端起茶盏饮了一口,看的出来,她对现在这种情势非常满意。刘讳之事必死无疑了,这也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了。
“这样你就满足了?这才刚刚开始!刘讳之此时的内心必定是烦躁不安的,心绪不宁,自然很难用理性的方式判断事务,这也是正是我们进功的最佳时机!”
听了秦睿这话,武幽兰的精神立马来了,连忙放下茶盏,面露喜色的问道:“要动手吗?给三法司施加压力,让他们顺应民心,以刘熙为借口,共同请旨羁押刘讳之!”
武幽兰这话又说回去,秦睿连连摆手,要想请旨早就请了,而且不需要什么借口,就能把旨意请下来,也用不着搞这么多花样,废这个精神头!
“幽兰将军,人民战争这个词你肯定没听过,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道理,你总知道吧!既然决定了不能便宜刘讳之,那就得让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