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南山,巫马家。”男人带着几分骄傲的昂起头。
巫马家?
陈阳脑海之中,浮现出一个老太婆的面貌。
以及,一个名叫巫马临的年轻人模样。
冤家路窄啊。
在这也能碰得见。
他看向小玉,心里暗暗惊讶。
巫马家还真是了不得。
这女子,有可能是灵修?
不过也就是有可能。
是不是,还是两说。
陈阳道:“贫道陈玄阳,听过吗?”
三人不说话。
小玉道:“听过,是你废了我弟弟。”
三人急忙把她拉到身后,略有些紧张看着陈阳。
“对,是我。”陈阳道:“不过我这人比较讲道理,你不招惹我,我也不会找你麻烦。但你招惹我了。”
他指着他们背上的尸体:“东西留下,法器留下。”
巫马玉刚要开口,她的师兄道:“好。”
“师兄!”
“别说话。”
师兄瞪他一眼,对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把两具妖尸丢在地上,又麻利的把长剑丢在地上。
“奶奶对我们说,若是遇见陈真人,一定要以礼相待。”
“我们先前并不知道您就是陈真人,刚刚多有冒犯,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原谅。”
师兄将姿态放的很低,客客气气的说道。
这里不是外面,他们又不是陈阳对手。
最重要的,他们还带着一个巫马玉。
这可是他们巫马家的明星人物。
有可能是灵修。
如果陈阳打伤了她,杀了她,对巫马家是致命的打击。
陈阳望着他,一时不说话。
三人心情很紧张,心弦都紧绷。
他们不知道,陈阳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若是真的要动手,他们几个,恐怕很难保护巫马玉的周全。
“不知者无罪。”陈阳摆了摆手。
三人心头狂松了一口气,连连道谢,拉着俏脸冰沉的巫马玉快速离去。
“师兄!”
走出数百米,巫马玉甩开师兄的手,质问道:“他只是一个人,有什么可怕?”
“我们不是他的对手,你以为我们真的和他不分上下吗?”师兄摇头。
“刚刚交手,局面一直被他掌控,何况他有许多手段都没施展。”
“奶奶说了,若在外面碰见陈玄阳,能躲就躲,这话你忘了?”
他们得知此人是陈玄阳时,也觉得奶奶有点夸大其词。
这么年轻,能有多厉害?
一交手,他们就感受到了。
的确厉害。
至少不是他们能相匹敌的。
巫马玉沉默了几秒,说道:“刚刚是不是有人对他动手了?”
几人愣了下,仔细一想,好像还真的是。
巫马玉道:“先等等吧。”
“好。”
师兄也没犹豫。
那个人敢对陈阳动手,肯定是有点底子的。
要是能打个两败俱伤,他们也不见得就没机会捡漏。
那两头妖,他们废了好大的功夫才宰了。
转身就被陈阳抢走,连法器都没了。
损失可以说是非常的大了。
柳树群里。
陈阳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
这两头妖,也就是刚开窍,法器也很普通。
他转而看向吴中仙:“偷袭?脸呢?”
吴中仙哼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袭了?”
“呵呵。”陈阳忽然问道:“前段时间,你是不是去了一趟北邙?”
吴中仙道:“我去哪里,和你有关系?”
“那就是去了。”陈阳道:“去了北邙,抢了我道院真人的东西,吴中仙,你胆子真不小。”
吴中仙没有回话,而是看向师兄。
后者注意力也没放在陈阳身上,而是看向绕着大柳树的木华。
木华绕了几圈,回来了,对他摇摇头。
师兄道:“走吧。”
“轰!”
突然,一道天雷毫无征兆的落在他们面前几米,将地面炸出一个坑洞。
他们脚步停下,看向陈阳。
“陈真人?”师兄袁洪刚,语气平静的询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陈阳施了掌心雷的右手,缓缓的收回,说道:“什么地方都有好的和不好的,我以为吴中仙这样的人,只是正一观的一颗老鼠屎,代表不了整个正一观。现在看来,你们整个正一观,似乎都是老鼠,一只猫也没有。”
袁洪刚道:“你说什么?”
陈阳一笑:“我说,你们都是老鼠屎。有错吗?”
“你师弟偷袭我,你这个做师兄的,假装看不见,难道还要我夸你一句眼睛雪亮?”
“这种违心的话我可说不出来。”
袁洪刚表情不见变化,只是看陈阳的眼中多了几分冷光。
“陈玄阳,陵山道观,我听过你。”
“在我上清镇持剑杀人的,你是第一个。”
“当着三位天师之面,仗剑行凶,不听劝教的,你也是第一个。”
“听说你屠过龙,也听闻你秘法厉害,有机会,我会领教的。”
说完这些话,袁洪刚便是抬脚离去。
陈阳一头问号,他以为对方说完就要动手。
可说完就走,这是什么操作?
彰显自己心胸宽广吗?
“唰!”
陈阳一抖拂尘,拦住他们的去路:“念在都是同门,我也不为难你们。”
袁洪刚问:“陈真人想要如何?”
陈阳道:“我这人心胸宽广,跪下认个错就行。”
他刚说完,吴中仙已经动手了。
长剑当成棒槌,直接朝着陈阳脑袋砸过去。
“师兄,他就是要找麻烦!”
吴中仙大声道,剑未落下,陈阳拂尘一甩,卷住剑刃,同时左手抓住令旗往他肩头一拍。
令旗加身一瞬,吴中仙只觉身子一阵发麻,所有的神经都麻木迟钝。
陈阳一脚蹬在他的膝盖上,痛觉还没传到大脑,吴中仙双膝已经跪在地上。
“你敢!”袁洪刚怒喝,就要出手。
“铮!”
一声剑鸣,陈阳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白色的长剑,压在吴中仙的天灵盖上。
稍微加点力气,这颗脑袋就会像水晶球一样爆开。
他望着袁洪刚,袁洪刚刚刚按住剑柄的手,顿在了半空。
半截剑刃已经拔出来了。
收回去,不合适。
拔出来,更不合适。
他很纠结,也有点尴尬。
好不容易起来的情绪,一下子泄了。
“我的脾气真是太好了。”
陈阳摇摇头:“如果张德谦住持还有点道门弟子的廉耻,应该就不会对你们说谎,你们也该知道我为何要在上清镇行凶。”
“以此事为理由,屡次三次的找我麻烦,我不是看在龙虎山的面子上,你们有几条命够死的?”
“出门在外,同门本该携手共敌,巫马家的人要动我,你们冷眼旁观。你的师弟偷袭我,你视若不见,这就是你们修的道?”
袁洪刚冷漠不言,吴中仙的心神逐渐清醒,双膝的疼痛也清晰起来。
但身体还是动不了,肩上那小旗子是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