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崖走过来，用很轻很轻的声音说道：“有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是有人刻意为之？”

陈阳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两人四目对视，南崖眼神严肃而凝重：“如果所有人证据都指向玉成子，那么他一定是被冤枉的。”

“但，如果所有人都觉得他是被冤枉的，那么，他的目的或许就达到了。”

“明白我的意思吗？”

“有时候，人性就是如此。”

“你知道他为什么要杀这些妖吗？是冲动吗？是急于证明自己吗？”

“都不是，他要杀妖，是为了引出真正的凶手。谁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谁就有嫌疑。”

陈阳心中一动：“你到底想说什么？”

南崖道：“你应该问一问，是谁要这些妖去找你的。”

说到这里时，他看了一眼外面：“不过我觉得你没有机会问了，他们不会让你再接触这些妖的。”

“你跟玉成子之间，一定有一个凶手。”

“我觉得不会是你。”

“如果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你可以开口，我一定帮。”

陈阳心中异样：“为什么帮我？”

南崖一笑：“因为你我同在陵山，因为你还年轻。以后南山道观开观，我或许也需要你的帮助。”

说完，他便是走了。

陈阳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没动。

会是玉成子吗？

他从道观出来，看见李部长几人，正在跟吕宗师说话。

他没有走过去。

等他们聊完，吕宗师向这边走来。

“陈玄阳？”吕宗师问道。

陈阳道：“是。”

“挺不错的。”

吕宗师评价了一句，说道：“就是冲动了一点。”

陈阳没说话。

他不知道吕宗师说的冲动，具体指的是什么。

如果是今天的事情，那么他当做没听见。

“咦，开窍了？”

吕宗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轻咦一声。

接着又围着他转了两圈。

他能看出我开窍？

这位吕宗师，这么厉害的吗？

他现在只知道成为真人，是什么样的要求。

不知道成为宗师，是什么要求。

但肯定要比真人要求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