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闻言,林怀柔哑然失笑,兴许这一微小的动作牵动了伤口,随后眉头又皱了皱。
屈谨言稍后正色了一些,有感而发道:“哪有你说的那么糟糕,你不过是外冷内热,多了一层保护色罢了,只要熟悉了就很好相处,是个很可靠的人。”
“真的?”
“煮的。”
林怀柔:“......”
“好了,不逗你了。”他洒然一笑,再次将那根烧黑了的棍子放进了火堆里,“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哪见的面吗?”
“春海路,海边马路旁。”她不假思索。
“时间呢?”
“两年前,临近秋天,九月中旬的一个下午,大概是五时左右,依稀记得那天的晚霞很漂亮,染红了半边天。”
“不是的,那天是我们第一次说上话,真正见面的时间应该是八月十五号,那时候的你还是一头利落的短发,可没现在长发及腰,穿着警服。”
林怀柔讶异,“记得这么清楚?”
“当然,刚来天州市就见着这么一个大美女,估计这辈子都忘不了。”他灿笑着,手中的棍子胡乱的在火里戳弄着。
听得此话,也不知是不是发高烧心里难受,她环抱胸前的手抽离出来,一只手捋了捋额头还有些湿的秀发,继而做无语状扶着自己发烫的额头。
见状,屈谨言觉得好笑,“我说的可是实话,咋的,不信呢?”
“别捡好的说,我不爱听,也不会信。”
“想不到你一个警察,内心这么暗黑,不会是卧底吧?人与人之间的基本信任都没有。”
微微叹了口气,林怀柔无力的白了一眼屈谨言,“我要是死了,估计不是因为高烧,多半是被你气死的。”
屈谨言没在玩笑,伸手往林怀柔的额前探了探,随后又跟自己的额头对比了一下:“怎么样,心里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