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屈谨言先生。”
......
屈谨言也不强求她改口,低三下四太久,多半已经成了习惯了吧。
“吃饭了吗?我给你带了一些好吃的。”
也不知道是这段时间在警局受了委屈,又或是因为审讯室的环境太过压抑,当屈谨言从小窗口将带着热温的保温盒递到玫瑰手上时,她当即红了眼眶,两行清泪忍不住的流淌而下。
见状,屈谨言微微讶异,旋即摸了摸口袋,又向安若投去了一个询问的眼神,可奈何两人都没有随身带纸的习惯。
“心里委屈,是不是警局的日子很煎熬?”
“不是。”
她有些倔强的摇了摇头,本就凌乱的长发此时更乱了,遮挡住了她那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娇颜。
随即,她低沉着头,因为头发的关系,屈谨言看不清她的神情,只听闻她哽咽的声音响起。
“自进警局以来,你是第一个来看望我关心我的人,我很感动。”
闻言,屈谨言看着她那独自颤抖的娇躯,莫名的感到有些心酸。
他能体会她此时的心情,在这个人情冷暖的社会,很少有真情存在,大家都封锁着内心,平时吃喝玩乐显得很亲切,但真正敞开心扉对你好的,却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个偌大的城市,虽聚集了全国各地数千万的人,但依旧感受不到温暖,人人面色淡漠,从身边匆匆而过。哪怕是平时关系不错的同事,在离职的那一天,大多人都会少了往常的热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曾上去有过问候。
而离职的人,从此也天各一方,在新的环境,开始了新的生活。那些跟他曾经有过欢声笑语的同事,好似不过逢场作戏,黄粱一梦,之后再无干系。
这是社会的常态,哪怕你年少炙热,若干年后,也同样会融入其中变得冷漠,戴着面具,被迫保护着自记己,这就是别人口中的成长。
与屈谨言不过数面之缘,而且还曾救她于危险之中,为人正直,也并没有其他人那般对她有非分之想,如今更是在别人避之不及的落魄时候,能来警局看望她,不无让她心中那颗冰冷的心感到温暖。
她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尽量不让自己留下眼泪,保持着平时的微笑,哭中带笑。
“屈谨言先生,你不是本地人吧,你来这座城市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