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糖坐过去：“本来我是不想说的。不过我怕那个孙正会打电话给你，你反而摸不着头脑，和你说说。”

容耀没等反应过来，手机响起。说谁谁来，真的是孙正。

容耀一顿，站起接通到一边：“喂？”

孙正声音传来，有点沙哑：“容老板？”

容耀失笑：“老板？”

孙正也笑：“以前，我有眼不识泰山，我得罪了你，我认。能不能在圈子里给条活路？”

容耀看看韩糖，韩糖正在将葡萄剥皮。

容耀背过身，开口道：“此话怎讲？”

孙正轻叹：“你不可能不知道，不过我明白，你想亲耳听我说。我说给你听。”

容耀没说话。

孙正开口：“林老板倒了，我知道是你找人做的。而且圈内都传我弄倒他，所以现在谁都不敢和我联系。张萦心跟着林老板怀孕了，可是林老板现在这样，根本也顾不上她。除非转行，否则没出路。但是我不甘心，而且我心血都在圈子里，钱也没多少。容老板，你帮帮忙，高抬贵手，今时今日我惹不起你，我就是个小人物。你把我当个屁，放了好吗？”

容耀愣住，没有说话。

直到孙正催促，容耀才回过神：“额……约个时间见面说吧。”

孙正欣喜：“好好。我等你，等你电话。”

容耀挂断手机，回头神色复杂看着韩糖。

韩糖抿起嘴角，开口道：“我自作主张。你要是不高兴，我就打个招呼。”

容耀沉默许久，摇头开口：“不是不高兴……是有点感慨。”

坐回去，韩糖递过水果喂他。容耀随手推开，靠在那里。

韩糖咬着嘴唇放回去，轻声开口：“以后我不会了。只是我不想我的男朋友，我对他都那么体贴，却被外人屡次这么踩着。”

容耀笑，看着低头的韩糖，随手揽着过来：“我又没说什么。”

看着墙壁：“但是越来越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曾经那是压在我们头上要勾心斗角的人物，现如今居然随手就被踩下去，还主动放低姿态和尊严来求我。实际上我却什么都没做过，只因为有一个好的女朋友？”

有点恐惧看着韩糖：“有一天咱俩闹掰，你会不会也这么冷漠踩死我？其实你这是做给我看的吧？”

“呵”

韩糖捶他一下：“你当我什么人了？”

下巴搭着他肩膀，韩糖轻声开口：“不管咱俩怎么走到一起的，多么荒诞不真实和不合适……”

摩挲他脸颊：“但你是我第一个男人。哪怕不知道会不会是唯一，第一个总会不一样的。我永远也不会那么对你……”

看着容耀：“我舍不得。”

容耀叹息，还能说什么呢？

拦腰抱着朝床上一扔然后自己扑过去就对了。

别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