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惊弦:“你也不差。”
言枕词:“???”
度惊弦口气波澜不惊,浑若方才什么也没说:“你如此直白,就不怕其他人看出你对界渊态度不同吗?”
言枕词瞅着度惊弦,越看越可疑:“言枕词俯仰无愧天与地,是非功过,留得旁人去说吧。”他接着反问,“反而是阿弦,我亦不知你在想些什么……初见时你说‘不认界渊为燧族之主’,可就我所知,界渊从未自称燧族之主。”
度惊弦:“他所言所行,哪一条不合燧族之主?”
言枕词淡淡一笑:“阿弦既然以界渊为目标,就当了解界渊。他若真欲拥有什么,绝不会遮掩矫饰。他若自封燧族之主,缘何从不曾寻找燧族之人?没有燧族之人,谈何燧族之主。”
度惊弦这回又不言语了,只自河畔站起,往山上走去。
言枕词信步跟上,还不忘叹息:“唉,阿弦怎么又不说话?相较界渊,阿弦的态度未免太过含糊,让人如坠云雾,不知你究竟想干什么……”
度惊弦:“那是你们太蠢了。”
言枕词心想这回答……太过直白,就有点不符合阿渊性格了。
两人一前一后,不多时已踩着晨光来到了山巅。
灵山山巅,旭日刚升,无尽天风之下,老松孤碑,静杳无言。
言枕词觉得眼前的景象有点熟悉。
他很快想起北疆之际,自己曾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院里,见到一位娇俏的姑娘蹲在墓碑之前,以手比划着其后一颗小树的高矮大小。
而后她回眸一笑,一笑嫣然。
言枕词叹息一声,竟然开始怀念会向自己怀中扑来的原缃蝶了……
他心中委实纠结,不由折了枝头一朵花,揪下一片花瓣,又揪下一片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