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缃蝶笑了笑:“那么言哥哥呢?言哥哥刚才看见了什么?言哥哥的内心,又在期待和害怕什么?”
言枕词:“……”
他看见了自己和原音流……玩得很开心。
他突然一阵恍惚。
他突然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幻境中和原音流玩得那么开心。
原缃蝶转头:“言哥哥,陪我坐一会儿?”
言枕词这回没有逃避,他来到原缃蝶身旁,席地坐下。
远方重山叠翠,身下白草如茵。
一时之间,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清风解语,将树声、水声、森林中的一切声音遥遥送来,织成一首自然之乐。
言枕词忍不住看了原缃蝶一眼。
就坐在身旁的女子抓紧身上的外袍,指尖素白,烟眉轻笼,静坐于地,似自云中雾中水中而来,吹弹将破。
原缃蝶道:“言哥哥,找到了茕草,你就能解开身上的毒了。”
言枕词:“不错。”
原缃蝶又道:“言哥哥,解完了毒,你接下去有什么打算?”
言枕词原本是有打算的,但北疆一行之后,他突然不确定自己的打算了。于是他道:“暂未确定。”
原缃蝶悠悠叹了一口气。
她其实并没有说什么,但言枕词却从这一口气中听出了“天下无不散筵席”的惆怅,因而也升了几缕莫名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