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海公主一时语塞,只因她确实担忧被自己抓来的王夫逃跑……她只好道:“那依王夫看,如何是好?不若王夫暂住水晶宫,待本公主再办一场别开生面的婚宴?”
原音流轻轻一叹:“唉——”
令海公主:“王夫为何叹息?”
原音流:“我只心疼公主明明有艳倾天下之容,却被困在一方水域,身陷囚笼而不自知。”
令海公主:“王夫此言何意?”
原音流:“公主是想嫁与婚宴,还是想嫁与原某?”
令海公主:“当然是嫁给你。”
原音流摇扇道:“那么婚宴小事,不过尔尔。公主不好奇音流平生,不好奇音流住所,不好奇音流喜好为何,习惯为何,从何而来,往何而去,却对婚宴这种谁都可行的小事斤斤计较,是否坐困愁城,而不知愁从何起?”
令海公主凝视原音流:“王夫的意思是?”
原音流笑道:“音流之意不过如此:公主大可与音流同行,行音流所行,见音流所见,思音流所思,感音流所感。如此,公主知我,我知公主,方成百年不改之佳话。”
令海公主蓦然而笑,明珠皎洁不能夺其色,众花争艳不能争其容:“音流,音流,你会留在我身边,是也不是?”
原音流笑而不语。
令海公主此时一反常态,不再纠缠原音流,反而道:“我固然想与王夫一道,不过此次魔道中人敢潜入泽国,谋图生灭空镜,本公主不能不处理,待我先与父王将这伙老鼠赶入地沟,再往王夫之处。”
言罢,她异常贴心,再问:“王夫接下去要去何处,是否要本公主再送王夫一程?”
原音流笑道:“这便不必,公主将我在岸边放下便可回宫,正好早日处理完魔道之事,赶来与我汇合。不若我与公主相约一期:三月之后,在大庆原府见面?”
令海公主欣然道:“这便说定了!我这就令他们速速行船,送王夫到岸。”
原音流:“公主不忙,公主是否还忘记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