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不可能。
“你的表兄怎么还不来呢?”
“表兄?”
“对呀,他是你的近亲,我们的婚礼,他没有理由不参加。”
“你是因为那三百块钱吧?”
“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为了我自己,我是为了我们未来的幸福。”
“……”
“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他真的不会来了。”
“如果他真的跟你这么想,那就让他见鬼去吧!”
“你……你为什么这样?让我有些陌生。”
“看看他干的好事,他这是想拆散我们,只是为了他的私利,你应该擦亮眼睛。”
“可他告诉我……你只买了一张去京城的机票。”
“我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你看看这是什么,机票,你的和我的,所以你觉得他还有什么借口?”
“别说下去了……也不要把机票拿给我看,我可以同你一走了之。可是,荪,我不能把这三百块银元给你,因为,这么一来……这两个老人会活不下去的……”
“那你就想让我活不下去吗?”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
这虽然是一场群戏,但主角还是他们俩,不过其他人也有戏份,比如杨荪的母亲,以一个尖酸刻薄的势利形象。
杨荪是软磨,那她就是硬泡。
还有邢寡妇,她是冷眼旁观看笑话的墙头草,也是依附于沈德身上,想方设法占便宜的角色。
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类似。
就像鲁迅说的,这是一个吃人的社会,他们虽然不明着,但都是软刀子割肉,趴在身上吸血。
当然,就算沈德没有看出杨荪的用心,崔达也来不了。
所以这场婚礼,也就不了了之。
当宾客抱着各种嗤笑、奚落和嘲弄的眼神离开后,杨荪爆发了,扯烂了沈德沈德身上的喜服。
“我怀了你的孩子!”
最后,在沈德尖叫中,杨荪才罢手。
尽管这样,他也依然冷漠的离开了,包括他的母亲,临走还轻飘飘丢下一句:
“谁知道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