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教训,想用来告诫儿子,但儿子想的却不是这些,反问道:
“你蹚冷水谁知道?”
气氛一下子凝固起来,藤汝俊愣了愣,就看到宁远递过来的烟斗,默默接过,然后又放到小桌上,眼神转向别处不语。
但宁远就这么盯着他,让他不适应,终于忍不住解释道:
“这条路,就我一个人跑,我又不能整天跑到领导面前去叫苦。”
面对着藤汝俊的特写,他脸上有落寞,也有无奈。
叹了口气,他缓缓道:“一个月前,支局长陪我跑了一趟——”
说着,藤汝俊看向宁远:“他掉了眼泪,说他该死,当了两年的支局长,怎么没想到这条路这么苦,他说他要给我请功。”
自嘲的笑了笑:“呵没想到啊,他一边叫你去培训,一边让我退休。”
说完,藤汝俊苦笑摇头。
一时间,宁远心里像是堵着什么。
父子感情不可能像母子,抱着母亲痛哭,为父亲难过也只能掩饰着,动动腿,抻抻裤子,挪了挪椅子来化解,但心里还是不痛快。
终于,宁远清了清嗓子,喉头有些干涩的道:“这么些年,那乡里村里的,也不给写封表扬信。”
“写是写过,但我没让发,哪里有自己给自己投递表扬信的……”父亲见儿子终于问出来了,装作不经意的回答道。
一瞬间,宁远呆在那里,眼神愣愣的望着父亲,渐渐空洞起来。
原来是这样!
这个时候,父亲在儿子心目中的形象突然就高大起来。
而监视器里,看着此时霍建起那张平凡无奇的脸,还有宁远呆滞眼神的配合,霍建起他们都幽幽的叹了口气。
都被感动了。
这是父子隔阂消除的开始,但这种消除的方式,让他们每个人都不太好受。
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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