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绍曾蹬了祁景焘一眼,“你小子知道就好,正乾是咱祁官营的老书记,好歹算是个官,有些人找不到你,也找不到你爹,当然就来找你大爹正乾疏通关系啰!”
祁景焘当然知道有些手眼通天的人惜命的很,除非是急症或者是危在旦夕,平时找医生给他们或者他们的家人看病自然要找最好的医生。既然有大神医,那些人是不屑轻易去找大神医那些徒弟看病嘀。
当然了,这话就没必要说的太清楚了,祁景焘开始转移话题,“大爹越活越年轻啦!您老这身体还可以再干几界村支书!”
祁正乾乐了,指着祁景焘笑道:“你以为村支书真是咱家的,想干就干?我都七十三了,哪里还需要我这种老头子来做村支书!”
“呵呵,这可不一定!”祁景焘笑了“大爹,咱祁官营可不是只有这么一点地盘。”
祁正乾眉头微微一挑,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祁景焘说道:“哦,你小子真打算重建一个祁官营?”
“不是已经开始了吗?大爹,咱祁官营各大家族枝繁叶茂,却是人多地少,都开始计划生育了。”祁景焘说完,低头喝茶。
祁正乾盯着祁景焘一字一顿地说道:“你的意思是——退一步海阔天空!”
“哼!”祁景焘还没来得及说话,祁老倌冷哼一声说道。“退一步海阔天空?说得轻巧。咱们国家这是退一步,让他国海阔天空啰!全世界只有我们国家计划生育,长此以往还得了!”
“是啊,地少人多,地少人多,现如今生活越来越好,不吃穿不愁穿的,可是哪家还有当年人丁兴旺的热闹哦!”殷老倌感叹一声。
站旁边的孔老倌吹胡子瞪眼地说道:“何止是热闹不起来,刚开始计划生育那几年,好些人家响应号召只生一个娃娃就去做了绝育手术,哪怕后来农村人给生两个也生不了了。那些有两个娃娃的人家,生顺了的可不是少数,现如今有些人家快成绝户了。”
“生顺了好歹还有个念想,最可怜的是那些独生子出意外的人家,要是中年失子就真成绝户了。”陈老倌叹息道。
张老倌开口说道:“出意外的终归是少数人家,做不得数。不是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吗?哪怕是两个女娃娃也不算是绝户,不是还可以招姑爷嘛!”
孔老倌蹬了和稀泥的张老倌一眼,“招个球的姑爷,老祁家那个陈建波家,两个龟儿子都跟着招来的姑爷姓杨了,你们老陈家也不管管。”
“咋个管?人家杨姑爷上户口的时候明明给那两个娃娃起名字姓陈,一个陈金龙,一个陈金虎,最后是那两个龟儿子自作主张改姓杨,一个杨金龙,一个杨金虎。”陈老倌分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