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焘看了意识清醒的老侯一眼,才对年轻人说道:“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我治好他的,让他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不过这样是以他付出自己的阳寿为代价,也就是说,治愈之后,你师父他最多还有三年的命。”
“第二,只是把他的偏瘫症治疗一下,维持基本生活,还能在活五年以上。”
听到祁景焘的话,那年轻人就陷入了沉默之中,的确,祁景焘这种选择题涉及人伦,让人有些难以诀择。
就在这个时候,趟在草席上的老中医睁开眼睛,努力地嚅动着嘴唇,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是,一个偏瘫的重症之人,说话哪有那么容易?
祁景焘走上前去,取出五根银针,在他身上几处大穴上刺了一下。
“小兄弟,我,我现在……生不如死,我活三年……就,就好。”祁景焘的银针一取出,老中医登时能开口说话了,只是他的声音沙哑无比,就象是一个在垂死挣扎的老人一样,简单的几句话似乎耗尽元气一样。
“师父。”年轻人不由得落泪。
“祥子,你师父都这样了,算了吧,让他健健康康过完剩下的日子吧,换了别人,恐怕还没有这么好的办法呢。”
“是啊,看老候都已经这样,真的让人心疼啊,哎,祥子,让你师父早点解脱吧。”
“好人没好报啊!老候医生受苦了。”
“样子,既然是你师父的选择,就按照老候中医说的做吧!”
……
围观的村民们纷纷摇头叹气,祁神医的话他们都听清楚了。农村人的命不值钱。其实,以老中医目前这种情况,就算是换了他们自己,多半也是选择早死早超生,况且死前还有三年的正常人生活可过,值了。
犹豫了良久,那叫祥子的年轻人才咬咬牙,对祁景焘点头道:“我尊重师父的意愿,想让师父好好的过上一段日子。”
“那好。”祁景焘点点头,他一言不发,转身从行医箱里取出两盒毫针来。
祁景焘出道以来虽然没给多少人看过病,不是那种吧医生作为毕生职业的职业医生,见到过的生老病死还不算多,但是,他在滇中的时候翻阅多大量的医案,在那些医案里面,不仅仅有叶千植等老教授的行医心得体会,还有他们的感悟。
正所谓“药医不死人,佛渡有缘人”,对于老侯中医的情况,除了施针激发他身体的潜力之外,祁景焘也没有别的办法,因为生老病死是天道法则,谁也不可能跳到这个法则之外。
祁景焘对老侯的治疗只能激发人体潜在的潜力,能让老侯痊愈后跟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是他需要以自己的阳寿为代价。
大凡医治这种患者,祁景焘属于逆缘而动,等于说是跟阎罗抢生意,所以施展起来也颇为费力,他数种针法齐出,不到十五分钟,两银毫针便用完了,祁景焘又从行医箱里面取出一盒毫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