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整了一下情绪回到自己的座位,看着祁景焘笑道:“献丑了。”
而祁景焘却没有笑,他注视着凌梦的眼睛,十分认真地说道:“不要委屈自己。”
凌梦闻言不由浑身一震!不要委屈自己。这不正是当年自己执意离开繁华的京城,主动到遥远的彩云边陲之地执行任务时用来自我安慰的话吗?
可是,真的能够不想委屈自己就不让自己委屈吗?正是因为不想委屈自己,不想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凌梦才不远万里从京城“逃离”到了彩云之南,可是,生活总会有那么多的不如意,自己并不是全然自由之身,真的能够彻底抛下那个生她养她的家族吗?
越是在这样所谓的上层圈子里呆的久了,越是对这里面的潜规则看的清楚,看的明白,对待婚姻生活越是提不起认真的心思,似乎一切都可以交换,似乎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凌梦想要追寻自己的幸福,而不只是单纯的幸福给别人看,那样,实在太亏欠自己。可是,她认为已经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时,却是罗敷未嫁,使君有妇,这让有精神洁癖的凌梦情以何堪?
《梦中的婚礼》是她返回京城这段时间弹奏频率最高的曲目,没有之一。每当弹揍起这首曲子的时候,凌梦都会对自己的婚礼少一分希冀,对现实也多一分失望,感觉自己的人生也会多一分萧索。她还能够拥有一场合法的、浪漫的、幸福的婚礼吗?
因此,听到祁景焘说出那句“不要委屈自己”之后,凌梦忽然有种鼻子发酸眼眶湿润的感觉。他是什么意思?婉拒,还是怜悯?
不要委屈自己,凌梦真的觉得很委屈——凭什么自己就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很多时候,她甚至会设想,如果自己不是生在京城凌家,不是拥有这样看似显赫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是不是可以谈一场无关功利的恋爱,拥有一次一尘不染的婚礼?
可是,没有如果。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有能量守恒定律,幸福同样存在着动态守恒。这条路,像是生来就注定的,得到了一些东西,就必须失去一些东西。
这守恒,可以打破吗?再抬起头,看向祁景焘的时候,凌梦的眼睛中就多了一分不一样的味道来。
看着眼眶微红的凌梦,祁景焘轻轻地扶住了她的肩膀,很认真地说道:“你终究会拥有一场属于自己的婚礼,相信我。”
“嗯。”凌梦点点头,抽了一下鼻子,展颜笑道:“希望你不是在安慰我,如果到时候不能兑现,我就来找你算账,你还我一场婚礼。”凌梦发现自己很自然地就说出这句话来,仿佛和祁景焘之间没有一星半点的隔阂之感,他就该还给自己一场婚礼一样,不过,这句话终究显得有些暧昧和亲密了。
“好,你要是嫁不出去,不小心成了老姑娘,那就来找我,大不了我委屈自己一下,把你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