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没乱收费,治个病收病人十分之一的财产,这还不是乱收费?”中年男人满脸的黑线,耿着脖子,指着告示栏有气无力地嘶吼。
中年大妈一脸的鄙视,指着告示栏说道:“嚷什么嚷?你看仔细了,我们祁医生专治别人无法治愈的疑难杂症,治愈才收病人十分之一的个人资产作为治
疗费。先治病后收费,这样的医生哪里找,怎么就黑心啦!”
“那…那也太贵了,你们大家都看看,都过来看看啊,他是不是黑心,是不是乱收费?病人个人资产的十分之一呐!他这收费有多黑心!”中年男人不服气地分辨着,冲围观的病人和家属大声喊话,他开始招揽同盟军了。
中年大妈满脸的鄙夷,大吼一声:“十分之一怎么啦?我看你就病的不轻,你说说,你有多少钱?如果祁医生帮你治好病,你能支付多少医疗费?”
“我,我我…我哪里还有钱,这些年治病早倾家荡产,还欠了一屁股债。正因为没钱去大医院治病,才来你们这里看中医。”中年男人不由气结,越说越没底气。
“哎呦呦…原来没什么钱啊,还以为你是什么富贵人家,你这条命值多少钱呢!啧啧啧,一看就是个老病号,还是在其他医院看不好病,钱也花光了,才死马当作活马医,来我们医院求医问药,你以为我们这里是垃圾收容所啊!再敢随地吐痰,给老娘自己擦
干净!”中年大妈讥讽地笑骂着,收起扫帚准备收工走人。
中年男人本来就病歪歪,被护工大妈一激一气,不禁面色发黑,颤颤巍巍就要倒地。
中年大妈一看情况不对,扔下手中的扫帚撮箕上前一步扶着中年男人大声喊道:“谁是病人家属?谁是病人家属?”
一个中年妇人挤进人群,上前搀扶着中年男人喊道:“老李,老李,你怎么啦?”
中年男人脸色煞白,有气无力地喃喃道:“疼疼,又开始疼了!”
一个抓着挂号单的年轻女子也挤进来,从中年护工手上接过中年男人的右胳膊,焦急地说道:“爸,你生什么气啊,肝病不能动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又不找他看病,人家爱怎么收费关我们家什么事?”
叶教授刚好回来上班,对那边发生的事情听得清清楚楚,分开人群进去一看,那个病人还认识,不由开口说道:“李璇姑娘,不管你挂的是哪位医生的号,赶紧扶你爸去找祁医生看看,说不定还有救!”
李璇看见叶教授,不由欣喜地喊道:“叶教授,我们挂的还是您老的号,上次的药很有效,求您老救救我爸!”
“唉,你们都已经知道,爸已经确诊是肝癌晚期。手术和化疗、放疗你们都已经做过,我开出的药方只能减轻他的痛苦。你们运气好啊,今天祁医生刚好坐门诊,去找祁医生看看吧,说不定还有救!”叶教授叹息一声,转身上楼而去。
“可是,可是,他收费那么贵?我们没钱,看不起啊!”中年妇女喃喃自语。
“你们家这种情况,哪里还有个人资产让他去收费?上面不是说治好才收费吗?去试试吧!”一个围观的中年人不冷不热地建议道。
其他围观的病人和家属也纷纷建议他们上去试试,在他们看来,一个大医院放弃治疗的肝癌晚期患者就是一个待死之人,其实和死人也没什么区别。他们家现在来找中医不过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也是好多病人和家属们无可奈何之下,最后徒劳的挣扎,他们自己其实也没抱太大的期望,只不过是不甘心而已。